话不投机半句多,裴仁青不再出声,径自拂袖转身离开。盼着跟他出门的姬妾多的是,随便选一个也比温如是柔顺听话,可惜今日温侯在场,否则他根本就不需要来找她。 直到裴仁青的背影消失在院门,莫邪才收剑回转身。 见温如是还是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他思量片刻,轻声道:“你不是想跟我学武功么,要是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我可以教你。”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常常莫名其妙地惹得小姐生气,但是奇妙的是,他也越来越清楚,该怎么样去做,才会令她更快地转开注意力。 “真的?你不是骗我的?”果然,温如是马上就上钩了,她惊讶地抬头望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内透着压抑的兴奋。 莫邪轻轻笑了起来,实验的结果让他很有成就感。 原来让她高兴起来是这么地简单,仅仅只需要他妥协的一句话。 “……莫邪,你笑起来真好看。”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开怀,温如是差点忘了他刚开始的承诺,只是看着他难得一现的笑容怔了怔。 洁白的牙齿衬着他古铜色的肤色,仿佛冰雪初融一般褪去了那份冷凌,令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多出了几分阳光的明朗。 温如是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弯起的唇角,“你以后该多笑笑。” 莫邪眨了眨眼,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红着脸收起笑意,他微笑着注视身前有些犯傻的主人,难得主动地低声道:“那你现在是想就这么一直看着我,还是去练功?” 微沉的嗓音配着他专注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诱人气氛。 温如是挑眉:“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莫邪一噎,脸上的笑容有些崩裂,小姐的言语太过直白。他是在勾引她吗?应该……不是吧,他不自在地转过视线,红晕重新不受控制地爬上了他的俊颜。 比无耻,他怎么会是温如是的对手。 没等莫邪窘迫地走开,温如是已经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空出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下巴,眼中带笑:“来,给姐再笑一个。” 活下去是那么地艰难,可是,还有一个人能守在她的身边,费尽心机地逗她开心,她怎么还能自私地一直沉溺在悲伤的情绪里,辜负他的希望呢。 温如是星眸闪烁,姿态娇俏地挂在他身上,好整以暇道:“快点。”就像真的完全忘了那些龌龊的人和事。 莫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比你大三岁。” 所以呢?她应该叫他哥吗?要是她真叫了,莫邪恐怕会更囧吧。 温如是差点笑喷,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迅速亲了一记,从善如流地改口:“爷,来给妞笑一个。” 嘴边被她碰到的位置还酥酥麻麻的,莫邪无奈地瞅了她一眼,不等她再开口,便伸臂揽住她提气掠出门外:“你要是真想学,最好还是认真点。” 温如是很想自信地回他一句,本小姐天生就是学什么精通什么的主,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她连个基本的马步都坚持不下来。 学武很苦,温如是一直很清楚,但她不知道能辛苦到这个地步。 三个多月过去了,她仍然停留在打基础的阶段。一到监督她练功的时候,莫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她怎么发娇撒泼,都不会心软半分。 他还专门跑去溪边折了一支细细的柳条,软软的柳枝经过他的内力加持,打在人的身上很痛,除了一点点的红印子,不会留下的后遗症。 只要温如是一偷懒,或是姿势出错,经过反复试验的那根柳条,就会像长了眼睛一般抽在她肉多的挺翘臀部。 他居然敢抽她的屁股?!温如是囧囧有神地看着莫邪以夫子自居,毫不客气地体罚她,重点是,他还不肯帮她揉揉被打痛了的屁股! 如果仅仅是辛苦也就罢了,再苦再累,只要有盼头,她也能咬牙坚持下来。 可是坚持了那么久,她还是被莫邪随手一拨就倒地,瘫在软绵绵的枯叶上,毫无形象的温如是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技能点肯定不是加在武艺上面。 这真是一个让人忧伤的领悟。 不止如此,两人的主仆身份也在这几个月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温如是的屁股长期保持着痛得麻木的状态,一见到拈着一根光秃秃的细柳站在场外静静地看着她的时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