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惨了,从那以后我好长时间都没听到那妹妹的消息。直到几年之后她突然孤身一人回到了老屋,憔悴得不成样子,竟是已经疯掉了。” “啊,疯了?” “是啊,疯起来见人就打,要不就是到处找孩子。我家那口子不许我同她多接触。” 明月急道:“那她现在……” “这么多年老房子早卖掉了嘛,她只好住在我们街尾的破祠堂里,街坊们可怜她,会给她送点吃的,不然就得靠那些野男人养。” 明月腾地站起来:“你快带我去看。” 走出茶楼她仿佛才想起来,叫过隋顺,吩咐道:“我本来约了郡主呆会儿一起去看画,你去帮我说一声,就说我临时有点急事去不了了,以后再说。” 隋顺点头欲去,明月又叫住他:“郡主若是问什么事,你就说我查到了点有关身世的线索,其它先不要讲。” 那妇人等在一旁,见她如此顾及面子,正中下怀,得意之色一闪而没。 隋顺大声应道:“我懂了,小姐尽管放心。”转身快步而去。 明月望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跟在身边的三名随从,心道:“我这可够配合了吧,费长雍让我搭戏我都不肯,今天便宜你个小角色了。快把狐狸尾巴露出来给我瞧瞧。” 她催那妇人道:“走吧。” 妇人应了一声,带着四个人专往偏僻的地方走,东拐一下西拐一下,进了一条陋巷。 明月脚下缓了缓,打量着两侧的低矮房舍,感慨道:“这里同英台大街相比差距好大。” 妇人发出一声轻笑:“英台大街那住的可都是有权有势的官老爷。” 她把众人带到了巷尾,那里果然有三间破屋,门上挂满了蜘蛛网,就是她先前所说的无主祠堂。 明月轻轻推开门,院子里又脏又乱,散发着一股腐败的异味。 “就在这里面。咦,人呢?”妇人当先进去,明月趁机冲三名手下比划了几个手势。 祠堂里自然没有一位同明月模样很像的疯女人,院子里坐了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阴阳怪气地回答妇人:“找疯婆子么,来晚一步,嘿嘿,钱青带她出去卖了。” 妇人骂了一声,为难地看向明月:“姑娘你看这……要不叫这三位大兄弟在附近几条街找找吧,那人左边脸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离着老远就能认出来。” 明月不由地暗自心惊。 对方显然只是两个小喽啰,这一环扣一环的,今天幸好是她,自一开始舒窈的身世就是费长雍杜撰出来的,若换一个人来,听说自己很可能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庶女,而生母境况如此之惨,日日受人欺凌,为了名声,怕是连官都不敢报,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一男一女都是老手,显然不是第一次坑蒙拐骗了。 明月不想打草惊蛇,她从中秋节后就没见到郡主司徒绯,自也不可能同她有约,隋顺是知道的,方才故意那么说,看他那样子是心领神会,搬救兵去了,所以明月半点都不慌张,将计就计对三名手下道:“还不快去!” 三人离开之后,那妇人自觉事情办得十拿九稳,有些忘形:“姑娘,你看看这哪是住人的地方,唉,走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我找找有没有板凳,再弄点水给你喝。” 明月很干脆地拒绝道:“不必。” 别说明知眼前的是坏人,就算不知道,她宁可渴死也不会接这等地方的水。 乞丐见状咳嗽一声。 那妇人给他提醒,赶紧道:“你也去帮着找找吧,她家里人来问了,赶紧找着带回去养,也算行善积德不是?” 乞丐嘟囔两句,爬起来拍拍屁股,上下打量了明月几眼,出门找人去了。 他走得晚,回来的却早,不大会儿工夫,就领了七八个打扮各异的汉子回来,对那妇人和明月道:“找到了。钱青把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