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地说:“清漪,真是对不起。” 我朝她笑笑:“没事,你快回去吧,挺多人在等着呢。” 她便说:“那好吧,回头我在联系你。” “好。”握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电梯来了,夏晨拥着我进去,朝晓美挥挥手,电梯门关上。 夏晨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老婆,对不起,让你受牵连了。” “没关系。”我说,却还是不惑地问:“你们为什么打架,他到底要让你说什么?” 他的手臂,越发将我抱得紧,轻声说:“没什么,总之他以后和我们就是没有关系的了,对不对。” 我没有言语,既然他不说,我便也没必要在问了,他们之间的打斗,无疑都是因为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又何必让自己徒增伤悲呢。 回到家,坐在灯光下,我给夏晨上着药,他的嘴角有点破皮了。 他疼,但是他不说,只是眉头紧皱地忍着。 “好了。”我丢掉棉签,起身整理着小药箱。 他抱住我:“老婆,有你真好。” 我朝他一笑:“早点休息吧。” “晚安。” “晚安。” 提着药箱出去,念念已经睡了,我爬上床。 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滴滴地响了两声,划破了夜色中的宁静。 我摸过来看,是信息,按开,晓美发来的:“清漪,他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亲自跟我说的,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属,谁也没必要在打破各自的宁静了。 我回她:“没关系,已经没事了,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你知道吗?” 晓美很快就回我:“不清楚,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只有千夏在。” “没事了,晚安。” “晚安,清漪。” 夜色,深沉而浓重。 睡意,被惊扰的尽失了,黑暗中自己的叹息声那么的幽长。 说过不爱了,说过不想了,说过要忘记,说过要放弃,然而很多时候,记忆总是那么的脆弱。 闭上眼,他的美,他的笑,他的坏,他的好,总是在脑海中浮现,看到了我们曾经牵过的手,曾经说过的话,曾经流过的泪。 他的誓言,他都放下了,便是让我死心,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放下了,至少我现在还不能,彻底的放不下。 我顾清漪爱一个人,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忘记的,至少需要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 死心的味道,有点悲哀,却能让我清楚的记得这么一个过程。 那些刻骨铭心、跌宕起伏的日子终将是过去了。 以后面对我的,只是平静,平静的生活,平静的婚姻,还有一个平静的人在我身边守着我。 凌晨五点我醒了,站在阳台望着迷蒙的早晨。 头顶有飞机掠过,他今天的航班会去新西兰,是的,他要走了,不是一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这里,满满的全是哀伤。 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人走,也总有人会回来。 接到一个陌生座机打来的电话,我“喂”了一声。 那端默了良久才说话,声音有些清冷:“妹妹,我回来了。” 我由衷地笑着说:“张天阳,恭喜你,你成功了。” 他干瑟地笑了一声,问:“方便见面吗?” “可以。” 他立马就恢复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那就老地方,涮肉还是爆肚,地方你挑,哥哥请你。” 我呵呵一笑:“那就爆肚吧,也是许久没吃了。” “用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挂了电话,我收拾了一下便出去,打电话给夏晨跟他说了声。 他笑着问我跟谁去吃饭,能不能带家属。 我举着电话,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是天阳,天阳回来了,我们聚聚。” 他便说:“那算了,我就不去了。晚上用我接你吗?” “不用了,也不会很晚。” “好吧,正好我这边晚上临时约了客户,可能会回去的晚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