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自看重的优秀后辈身上加注,时不时的再伸手扶上一把,总之是得将其,而已考察的这种形式,更多还是为了有一个明面上都说得过去的方式,来为下一代的顺利尚未作出准备。 总不能上来就直接选定一个家族继承人,然后再将其余的竞争者们挨个分封,授以重权和历练的机会,那样的做法或许在其他门派中能成功,可换做南宫家这么大的体量,偏偏还真就行不通。 若当真硬来却没有考察这个阶段作为铺垫的话,肯定要造成家族内乱,到头来对各方都没什么好处,反而还会便宜了外人。 “南宫羯确实有这个能力,要不然也不会把那么多的派系全都平衡住,如果想再找一个人替代他来的话,这种考察的过程必不可少。” 许明远同样有自己的分析,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能看做是南宫家高层对本族小辈的主动磨砺。 想想却也是,南宫家那么大的体量,生意几乎都已经遍布了整个北蛮修真界,乃至于连中州都有所耳闻,货真价实的第一大世家。 南宫羯每天所要面临的杂务肯定数不胜数,中间还得捎带着作出各种家族决策,动辄之间便是成百上千万的灵石流水,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需要多么旺盛的精力和能力。 这如果当家人不选好的话,随随便便就找一个南宫姓氏的家伙上去,光是来自各自的命令玉简就能把人家给压死了,所以必须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历练之后,逐步成熟,才能慢慢接手家族事务。 这年轻考察就是一举多得的好法子,并且最是适合南宫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尤其能够考验到年轻一代中的潜力和资质,当然道藏所言的高层洗牌,同样也是关键因素,绝对必不可少的那种。 “南宫家倒是安排的妥当,千百年都不用担心出什么岔子,大长老,你说我道元宗日后又该怎么办?走哪条路子是好啊。”道藏叹了口气,话锋一转,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两人正处在乾坤旗的核心位置,说话也就他俩能互相听到,旁边尽是汹涌的灵气浪涛,就连孟鹤堂都被隔绝到了外界,所以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想道出来的全都能念叨一遍。 “怎么冷不丁的想起来这个了,你是掌教,自然全权都由你来做决定,老夫几人跟着走就是了。”许明远显然是口不对心,但这种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道藏也清楚他的真实想法。 事实上,在道藏尚未开启鹿鸣长老古藏的时候,许明远就已经有过了这种预感,甚至还曾经在为林元解惑的时候,专门对其述说过,以他的身份既然向着一名弟子张口,就肯定是有了确定的判断。 “本教很清楚,你和孟长老其实都有各自的打算,他想要借着外力来壮大宗门,只要这个度能把握好的话,到最后直接全身而退,太玄宗也不至于能拿我们怎么样。” “至于说你,大长老,”道藏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态,看上去很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你年纪大了,早就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份热血,只想着站好最后一班岗,为道元宗留下希望和种子,其他他东西自然也就随遇而安了,这恐怕才是你同孟鹤堂争斗的最大缘故吧。” 许明远默然不语,他深知道藏的宏图大志,后者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念头呢,这些老家伙之间可是比谁都要清楚对方的心思,只不过是平常都不愿意点透,全靠着相互出招的过程中来理解罢了。 看上去他和孟鹤堂之间年岁相差无几,都属于同一辈人,但他却是曾经道元宗上代掌教所收下的开山弟子,比孟鹤堂大了整整百余岁,这就一下子显露出了差距,尤其是心境上边的最为明显。 “但我们堂堂的名门大派,怎么能去借力呢,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应该靠自己的能力才行,这张老脸反正我是丢不起的。” 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