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作茧自缚、自讨苦吃、自作自受啊! 现在他连话都不敢讲了,只能默默祈祷宋延河不会兽性大发吃了自个,否则她再死一百次都觉得恶心。 大概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外头突然传来几声巨响,连屋子里的两人都听到了。 苏闻紧张道:“你听!什么声音?” 宋延河翻身躺到里面,满头是汗。 终于脱身,苏闻着急忙慌的爬起来,离宋延河远远地。 恰好萧思跑进来,大声道:“宗主,外头来了好多狐狸,闹得天翻地覆!” 说完,他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苏姑娘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衣服为什么那么乱?发髻为什么都松了?而且宗主为什么气息变得不调匀?为什么宗主满脸通红满头是汗?刚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萧思的目光里,如同炙烤,苏闻站不住的说:“我先回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萧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宋延河深吸一口气,翻身坐起来,对萧思沉道:“把你的剑,拿过来!” 萧思急忙递上自己的剑。 宋延河接过剑,再次压下翻滚上来的热浪,举剑就是一砍…… 萧思惊呼,“宗主!” 外头正是苏闻的徒子徒孙们在闹腾。它们不负所望,将行水门的汉白玉阶梯和大门炸的坑坑洼洼,空气里还飘着许许多多的狐狸毛,这些狐狸毛也不是普通的毛,毛上沾染了毒汁,随风飘来,吸入口鼻,顷刻间让人毙命。 往日里这些妖物都是避开他们走,何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出来挑衅?用的还都是如此腌臜卑劣的手段。 行水门的人一时间群龙无首,被狐狸们打得措手不及,只有落荒逃命的份。 扶柳坐在树上笑,摸着自己的狐狸尾巴说:“还是祖爷爷有法子,瞧他们那怂样!” 小灰的眸色里也扬起一抹骄傲,兴冲冲的说:“平日里都是它们追着我们打,何时被我们逼得逃窜过!祖爷爷这招高,真解气!” 突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紧接着雨越来越大,却不见空中有一片乌云。 扶柳奇怪的伸出手去接雨水,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小灰问道:“怎么了?” 扶柳说:“这雨有古怪,你们都别碰!” 说出口时已来不及,小红站在露天下,并没有树叶遮挡,被雨淋了个透。 “啊!!!!”小红浑身仿佛被火灼烧,痛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还是小灰扯了条树藤,卷住她的腰肢,将她拉了回来。 小灰抱着小红,“小红,你怎么样了?!小红!” 扶柳冷道:“这雨来得蹊跷,只怕是宋延河的手段,走!” 小灰急忙抱起小红,逃窜而去。 “这雨不对。”宋延河出来后,发现天空中还飘着雨,眉头一拧,取出一个木盒,打开。 盒子里躺着的是颗蚕茧,此时蚕茧见光,裂开了一条缝隙,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从蚕茧里飞出,接着越变越大,越变越不像蝴蝶,像朵白云飘在天空。继而它翅膀轻轻一扇,便卷起一阵飓风,扇走了大雨,还吹得行水门门口的树海层层翻涌。 雨没了,蝴蝶便算完成了任务,身体越变越小,又变成一只银色的蝴蝶,停回盒子里。 萧思说:“宗主,我们好几十个弟子先是被狐狸毛所伤,现在又被这雨所灼,死伤大半!” 宋延河收了盒子,对萧思说:“这雨并非狐族所为,追查下去,看看这背后还有何人。” “是。” 这几日不太平的事情太多了,生生逼得他一次次的出手,一切仿佛有人在背后操纵,其目的就在于他宋延河。 若他出事,仙门只怕又不太平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