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言笑道:“自然,二位随我来。” 看着柳承言不用人搀扶却又很是稳健的走路,苏闻对宋延河悄悄的说:“柳承言看着眼瞎,但是你看他走路什么的,丝毫不像个瞎子。” 宋延河也低声回道:“一个人若是瞎久了,便也习惯了,更别说这地方他住了二十年。” 苏闻撇嘴,继续走着。 可走着走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闻,怎么了?”宋延河看她捂着肚子,有些奇怪。 苏闻说:“不知道,大概是吃坏肚子了,有点凉。我想去一趟茅房!” 说罢,柳承言驻足回头说:“带苏姑娘去更衣。” 旁边站着的一个侍女戴着面纱,走过来扶着苏闻走开。 苏闻心道,这清水门出来的侍女怎么都喜欢戴面纱,莫非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奈何肚子太痛,她没办法伸手去掀开面纱,只得皱眉哼哼。 侍女瞧出不对劲,问她:“姑娘,是否月事来了?” 苏闻晴天霹雳,“什么?!” 侍女又重复一句,“我瞧着姑娘的模样,像极了我月事来时的模样,要不去看看?” 苏闻差点站不稳了,她她她……她居然来了月事,她怎么会来月事,那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啊! 哦不对,她现在就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 但是她会来月事这事,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这太难了。 最后证明,她真的来月事了。 宋延河见她久久不回,有些着急,问柳承言,“茅房在何处?” 柳承言笑道:“宋宗主莫急,有人伺候着,不会出事的。” 但是宋延河还是不放心,追着方才苏闻她们走的方向而去。 柳承言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声,问铁沁,“怎么回事?” 铁沁直呼:“我什么都没干!” 此时阿隽追上来了,气喘吁吁的问:“苏姑娘呢?” 铁沁没好气道:“苏姑娘苏姑娘,整天就知道苏姑娘,她有丈夫了!” 阿隽也生气了,“胡说什么呢,她还没成亲!” 定了亲就跟成亲没区别,若是宋延河不想娶,大可早日退婚,何至于把苏闻一个女子留在行水门这么久,摆明了有意思啊!铁沁说的头疼,这师弟真是丢脸!跑去跟被人抢媳妇! 柳承言打圆场,“有外人在,慎言。” 阿隽“哼”了声,表示不跟她一般见识。 宋延河一路追去,最后跟伺候着苏闻走的侍女,碰了个对面,他根据眼睛和走路的步伐速度,认出就是这个女子,遂抓住她问:“苏姑娘呢?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侍女有些惊吓,忙说:“她就在前头的屋子里。” 宋延河不解,“她怎么了?” 侍女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支支吾吾的。 宋延河觉得不对劲,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说!” 侍女痛极了,“姑娘她弄脏了裙子,我去给她找条裙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弄脏裙子?!很显然,这个答案无法给宋延河解释。 于是他拽着侍女,气势汹汹的朝着苏闻呆的方向走去。 苏闻还坐在恭桶上思考人生,她这辈子难不成真要以女人的身份活下去? 如今她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连勾引宋延河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是风流倜傥的银狐公子苏闻?! 嗐……苏闻叹口气,她觉得她该叫苏闻了,因为苏闻这个身份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说好的要报仇,结果过了几个月也没消息。现如今来了月事,又依照目前的形式看,她一时之间还杀不了宋延河,那就得顺从宋延河的意思,先嫁给宋延河,挑个运气好的时候捅他一刀,然后若是运气不好,一年半载的报不了仇,又怀了孕生孩子…… 一想到生孩子,苏闻的脸就皱成苦瓜,她才不要给宋延河生孩子! “去你丫的!”苏闻很烦躁,踢了脚,结果差点坐进恭桶里,幸好及时扶住旁边的墙,这才没有卡进去。 今天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宋延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