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纵是错到极致,他还是会有这个私心。 “陛下,微臣愿解甲归田,求陛下————” 梁淮帝垂眼看着蔺程,在他说出来之前打断道。 “蔺程,你该知道君无戏言。” 蔺程心里一阵绞痛,那便是不能放了!天地君亲,为人臣者,他不能再问,为人父者,他该如何啊。 “是臣,僭越了。” 蔺程这般的态度,梁淮帝还算满意,信是不会再尽信了,用还是堪得一用的。 “朕可以特准你一月去大理寺探一次,也可以答应你不对蔺新瑶用刑。” “陛下!”蔺程抬头,这对满失去希望的蔺程而言,已是很好。 “不过,朕的御林军,还缺一个中郎将。。”梁淮帝端起茶盏,这是他昨晚想到的,如今蔺新瑶在大理寺,蔺程只这一个女儿,有这个牵制,蔺程以后就算是成了御林军总都统,他都能睡得安心。 至于蔺程有没有那个心思已经不重要,宁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千,才能坐稳这辛苦打下来的大梁江山。 蔺家将门世代守关,阵前灭敌。如今却从镇国大将军移到御林军中郎将,呵,这对于蔺程这样的武将,无异于画地为牢,可是。。。蔺程心下叹了口气。 蔺程闭眼跪地,“臣谢陛下隆恩!” 不同于正殿里的紧张气氛,西北边的翰林院此时是平和而又静谧的。 春秋馆内,正是上次科考的前三甲,陆经纶,上官鎏云,还有一个被世人遗忘了的榜眼---周平。 这三人中,二人皆是忙碌,陆经纶埋头在稽查年史,乐在其中。周平则爬在云梯整理历年理藩院档案,也是满头大汗。 唯独上官鎏云手上把弄着玄色玉骨扇,对着一个红色绸缎包住的长方形木盒发呆。 自从前日得了消息,苏璃已经回到了王府,加上王府的仆从亦有印证,他也算终于放下了担心。 这一轻松下来,就想起上月阿蕴的生辰似乎没办,生辰礼是他一早就备下的,每年都送了,今年总不能就砸在自己手里。 于是今日他便带了过来,准备下了值就去叶家。可是,他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绸缎不顺眼。 “陆经纶,你说。。。”上官鎏云看着红绸子顿了一会儿。 陆经纶是最爱读这些史料的,如今正看到精彩处,上官鎏云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被打扰的他顿时觉得有些弱弱的郁气,可是转念一想,鎏云好不容易要与他讨教一番正事,他也不该拒绝,凭生出一股小小的期待来。 陆经纶的小脸不舍的从书册中探出头来,两手摆正,“鎏云兄,请说。” 上官鎏云没留意陆经纶这类书呆子的几番挣扎思量,接着说道: “你说,这红色楠木盒外,还包着一层红色绸子,是不是在打开的时候,会有几分不经心挑选的味道?”那阿蕴看了可会觉得他不重视? “。。。。。”陆经纶发誓,他以后再也不接上官鎏云的话茬,然而鎏云如今是他的朋友,他也不忍鎏云虚度光阴。 “鎏云兄,由科举至翰林,由翰林而朝臣,是我等必经之路。陛下让我们来这翰林院,一是要我们读史,通史,进而跳脱出这世俗。。。。。总之你这样,很不好。” 虽周平没人理,且还在梯子上,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对陆经纶所言的赞同。 上官鎏云也点了点头,“哎,我还是先去换一个浅一些的绸缎吧。” “。。。。。” “鎏云,你可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