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有两方对面而立,一方自然是有杀人嫌疑的绸缎坊坊主牧奚,另一方则是死者梁锦的亲弟梁绣。 “大人,此案明明已经结案,证据确凿。是牧奚他想收了我们的绣庄,只因我大哥一直未肯,这次他便与我大哥相约于城西的方山,暗下杀手,妄想以此吞并我兄弟二人的绣庄!”梁绣眼睛赤红,说起这些满眼的怒意不似作假,他与他大哥的感情颇深,这是邻里皆知之事。 对面而立的牧奚神色镇定,“大人,我没有杀梁锦,那日我与他在黄昏时分的方山之上,已谈妥转铺价格之事,我怎么会杀了他?” “呵,这全都是你一人之词,我大哥何时答应过卖绣庄?我两日遍寻不得,问了人才说看到他与你一同出现在方山,你如何解释?” “我与他一同出现在方山,人便是我杀的么。”牧奚不肯退让,人命官司,他万万认不下。 梁绣不想与牧奚多言,转头抱拳向着陆经纶,“大人,凶器都已在牧奚的绸缎庄被寻到了,看到他从方山回来的人证亦有。方山地处偏僻,平日还有何人会去那边。还请大人千万别被他的姿态迷惑!” 牧奚也同样面向陆经纶,“大人,凶器也是有人栽赃,若我当真用了那根木棍,为何不直接扔在山脚,还要带回绸缎庄多此一举?” “那你何故方山回来便去邻城?” “我绸缎坊的生意,在邻城亦有分店,我去又如何。若我有心逃跑,又为何要回来。” “那是因你知道逃无可逃!” 台下二人稍微多说了几句,便又是一阵争吵。而在那之间,陆经纶已经看完了通判做的案卷。此案说起来的确十分简单,人证在,物证也在。牧奚的罪名,若不深究,其实已然定下了。 但他总觉得有些疑点。单从梁绣为何两日之后才报案,便已经让他觉得十分奇怪,但是问过邻里,的确这兄弟二人关系极好,人前从未红过脸吵过架,也不曾分家,不涉及金钱之争。难道真是牧奚为了吞并绣庄所做么。 陆经纶拍了一拍惊堂木,堂下还在争吵的二人登时噤声,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此案,待我再查。暂且收押牧奚进府衙大牢。” ************************** 璃王府的书房内,初九神色着急,手上执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进了门。 “公子,牧奚牵扯进一桩杀人案,是以如今库银才换了三成便停了下来,可是八王爷那处还急等军饷。” 初九说完,也不等褚彧吩咐,将府衙的眼线记录下的案卷细则交与褚彧。 “公子,新的仵作我已经去隔壁城找了。案卷里面疑点颇多,怕是通判为了政绩随意拉了牧奚垫背。” “嗯。”牧奚是言玄亦培养出来的人,他无论如何是要保的。更可况如今剩下日子不足半年,库银还未全部调换,临时换人实在风险太大。 “陆经纶怎么说?” “陆府尹倒是有意彻查,我看还是有些希望,所以暂时只是安排了仵作进衙,并未有其他动作,怕与他行动相叠。” 褚彧凝眸未言,似是同意初九的说法,“对了,让黎老最近赶来平江城。”他能感到腿恢复地很快,已是能站上一会儿。 “是,公子。” 牧奚一事,褚彧还在思索之中,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王爷,是我。” 璃儿?褚彧心头的思虑暂且放在一旁,她还是第一次来书房找他。 初九退出去之时将门带上,守在了门外。此时书房便只剩下苏璃和褚彧二人。 “璃儿,你来了。”褚彧笑着从推着轮椅从桌后走出,看到她便仿佛一切的烦心事都能被赶到一边。可是为何今日苏璃看起来,与往日有些不同。 “王爷,七彩咬了一只信鸽,这信笺是你的么。”苏璃在笑,却不是他常见的温柔笑意。 褚彧接过,信笺封口处只一个“言”字,心下突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