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听了越发想笑,这大夫人还真真‘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便是说句话都要说出她的不对之处。 她不明事理? “母亲,此时万妈妈虽处事不周正但念在她是初犯且是因着心疼她的儿媳才犯下这等罪过,望母亲能从轻处理。”见老太太并未多大反应,便将主意达到了叶黎书身上。 此番兴许能试探出叶黎书究竟是否真聪慧了。 “书儿,万妈妈虽动了她不该动的心思,却是日日陪伴在你身边的事无巨细的照顾着你,若是书儿当真舍不得这人参过些时候母亲再送一支与你便是,书儿当真狠心见着万妈妈受责罚?” 当真是步步紧逼啊,且还只是为了个下人。 “母亲怎得这般说,虽说万妈妈是母亲赠与书儿的,但她此次确是犯了错的若是不责罚别云居的其他奴婢知晓了定会觉着我好欺负,如此今日拿了人参替儿媳补身子,明日怕是便有其他奴婢拿着其他物件儿寻个由头在我面前一跪,母亲,那时我该如何做呢?” 一副为难的模样。 大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偏叶黎书说的句句在理她挑不出一丁点儿错来。 反她那副模样,与平日里毫无差别。 大夫人疑虑了,怎得这次她竟看不清叶黎书了呢。 是她误打误撞还是真的聪慧了?莫不是她身边有了会挑唆之人? 正思虑间,靠在榻上的老太太捻着佛珠言:“万妈妈这般行事便知晓应承担的后果,如此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吧。” “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老太太闭上眼挥了挥手。 万妈妈还想求情,将要开口嘴就被身后涌上来的婆子捂住生拉硬拽的将她拖了出去。 大夫人与叶黎婉这才起身,膝盖早已麻木由着身边的丫鬟搀扶着往世安居外走去,叶黎书堪堪跟在身后。 院门口,大夫人停住脚步打量的看向身侧的叶黎书假笑道:“书儿如今聪慧过人,便是母亲也无法看清书儿所想了。” 叶黎书一脸茫然,“母亲这是何意?” 大夫人瞳孔微收,笑容更甚:“无事,母亲不过是顺口一说,快些回去吧莫要冻着了。” 叶黎书忙屈膝行礼领着玉竹木香离开了。 世安居内,郁妈妈正替老太太揉着发疼的额头,“老夫人,奴婢瞧着二姑娘比往日要聪慧许多了。” 老太太闭着的眼睁开,眸内一片清明:“若是如此,那倒是甚好,怕只怕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郁妈妈笑了笑:“奴婢倒不是这般觉着,大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亦能被二姑娘说的哑口无言,这等玲珑心思便是三姑娘也不见得有啊。” 老太太不再言语,闭上了眼转了话题:“你啊,手法倒是越发娴熟了。” 郁妈妈也不再言语,只心中为老太太担忧的紧,原半年才发作一次的头疾今年却频频发作,药吃下后将将能缓和些便是熟睡也能听见老太太沉闷的哼声。 老太太身子啊,一日不如一日了。 偏这尚书府渣滓之事却一日比一日多啊。 ... 晋国公府,葫芦想方设法的逗弄着躺在榻上的世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