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了颔首:“六姑娘不必多礼,请节哀。” 言罢不再看她,余光瞥到了跪在灵堂前的叶黎书,心疼极了。 圆圆那柔弱的身子,跪了这么久膝盖定然是跪的麻木了的... “诶...”喟叹了声,来到叶尚书身旁压低声音道:“岳父大人,小婿就先告退了...二姑娘身子弱,您让下人好生看着...” 叶尚书:“...” 连瑾聿走了,只走前淡淡的扫了眼一直瞧着他的六姑娘,有些摸不着头脑。 走到外头了,他才摸了摸脸颊,问一旁的葫芦,“本世子脸上可沾了脏东西?” 葫芦仔细的左瞧瞧右瞧瞧,严肃极了:“嗯,世子脸上沾染了帅气...” 连瑾聿:“...” 哟,学会溜须拍马了呀! “主子,奴才发觉方才叶父六姑娘瞧你的眼色有些不对劲啊,就像是...”葫芦想了想,继续道:“像是平日里伊人姑娘瞧您的模样,满满的情意!” 话将说完就受了主子的一板栗。 “莫要胡说,若是让圆圆听了去怕是要吃醋了的!”连瑾聿道,想着圆圆酸溜溜的那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心里就美滋滋的。 葫芦跟在世子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您还当真是...欢喜自说自话。 二姑娘对您,那是半点吃醋的痕迹都没的。 您到底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连瑾聿将走,叶尚书便走到叶黎书身旁:“书儿,若是累了便回去歇着吧,你还要操持这些事情,莫要累病了。” 叶黎书:“是,父亲。” 她跪在此处不若是做做样子罢了。 本就不是自个儿的生母,且还那般恶毒苛刻,若不是为了尚书府的脸面,为了让祖母宽心,她才不会办的如此妥帖。 玉竹搀扶着姑娘起身,将要走,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哀嚎。 “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 叶黎书眼皮跳了跳。 这几日忙的昏天黑地的,她怎得就把太夫人给忘了! 虽说她已于太傅府分了家,却还是大夫人的生母啊,往日在太傅府里闹腾的就够让人头疼的,如今倒好,又跑到这里来闹腾来了。 叶尚书想躲开。 但是看了前厅,他若是走了,要将这事交予孩子们来处理吗? 自是下不去这心的。 太夫人由杜王氏与杜知忆搀扶着哭哭戚戚的朝着灵堂这里走来,手中拄着的鸠杖‘咚咚’的敲击着地面。 说是哭着,面容上却没半点泪珠。 直到近了灵堂里,瞧见那副棺椁太夫人才是真的哭出了声来,眼眶红的很,“女儿啊...女儿...” 杜王氏与杜知忆劝慰了好长时间才劝住了太夫人,便见她堪堪走到叶尚书跟前,指着他问:“你且告诉老身,我的女儿是染了什么病?为何就暴毙了,在此之前为何从未派人来通传的?老身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未见着!” 叶尚书沉默着。 “你倒是说啊...前些日子婉儿来说她的母亲失踪了,这才过了没多久,你们尚书府从未派人去寻,便又说我的女儿染病暴毙了!!” “你且说说,这棺椁里头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还是你们根本就未找到叶杜氏,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一具尸体就糊弄我们是吗?真当我杜府没人了吗?” “听闻你去了临安县便带回来一个乡野村妇,定是你与那狠心的姨娘将叶杜氏给活生生的气死的...” “啊...我的女儿啊...母亲来晚了...若是母亲早知晓他是这般狼心狗肺,薄情寡义之人母亲绝不会让你嫁与他的...这可如何是好啊...母亲该如何为你讨公道啊...” 这一声声的哀泣,哭嚷声大的险些震聋了耳。 京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