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会出银子买通他们让他们这些乞丐去玷污一个清白的姑娘呢! 这手段,狠辣极了! ** 入夜,叶黎书一直坐在软榻上,一阵风吹过烛火摇曳不止,玉竹进来拿着灯剔挑了挑灯芯,“姑娘,时候不早了,您早些入睡吧!” 叶黎书摇了摇头,“你先去歇着吧,我怕是还有些时候。” 她既已答应了他们,就要说到做到,怎能骗取了他们的信任后又让他们失望呢。 乞丐也是人。 玉竹退了出去,她坐在外头小榻上拿着绣篓修着,时不时的抬首看向屋子里的姑娘。 烛火下,姑娘的身影拉的极长,事儿扶着额头,时而瞧着外头,时而垂着脑袋。 再抬首时,屋子里多了一个身影。 玉竹晓得,世子来了,眉眼间带着浅淡的笑意继续绣着手中的绣帕。 屋子里,叶黎书趴在桌面上,墨汁不小心沾在了他的鼻尖上。 连瑾聿翻身进来时瞧见的便是她这副愁眉苦脸却又异常娇憨的模样。 走上前看了看,“圆圆…” 叶黎书直着身子气恼的看他:“还来作甚,不是走了吗?” 连瑾聿忙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浮雕来,雕刻的人偶栩栩如生,那人显然就是自个儿。 叶黎书欢喜。 眉眼上扬,桃花眼眯成了月牙,“是你亲手做的?” 连瑾聿就站在她身旁,将她的笑尽收眼底,伸手揉了揉她的青丝:“是,欢喜吗?” 叶黎书颔首道:“欢喜,只是为何她的脸颊圆圆的?” 又捏了捏自个儿,她的脸颊哪里有这么圆? 连瑾聿笑:“因为是圆圆。” 叶黎书:“…” 仔细的看了看浮雕又捏了捏自个儿:“我进来胖了吗?” 连瑾聿:“这可是圆圆自个儿说的,我没说。” 叶黎书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欢喜的擦了擦手中的浮雕放在了书桌上,懒得理会他继续趴在书桌上思虑着。 她该如何是好。 明明之前已有了法子,可是如今想却是有什么堵住了般一下子竟又想不出来了。 烦躁极了! 连瑾聿夺走了她手中的毛笔,“若是想不出来便不要再想了,我的圆圆那般聪慧,若是想的脑袋瓜子变傻了可咋整!” 叶黎书瞪了他一眼,倏地不知想到什么,拉着他的袖口撒着娇:“你应当是知晓些什么的,快些告诉我....” 看着她这副娇憨的模样,连瑾聿连呼吸都变得深沉了些,眉眼间的笑意就更浓了,漆黑的双眸幽幽的泛着‘不怀好意’的光。 将要说话,外头木香的声音传来:“姑娘...二夫人方才派人传了消息来,说妙姨娘难产了...” 叶黎书‘蹭’的站起身,急匆匆的朝着外头跑去,见连瑾聿站在那处没动,催促道:“快些回去!” 说着已经跑走了。 此时浅云居旁的院子里,声声嘶吼从屋子里头传来。 叶黎书到院子里时二爷与二夫人正站在院子里,面色焦急的很。 “请稳婆了吗?”叶黎书问。 二夫人堪堪回神,双手合十嘴里一直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二爷比二夫人要稍稍的好那么些,朝着叶黎书颔首道:“稳婆在里头呢,方才已出来说了,怕是要难产了...” 听着里头妙姨娘那一声比一声要凄厉的嘶喊声,叶黎书咬紧了呀。 上一世她从未生产过,也不知生产是什么滋味,只知晓疼...如剥皮抽筋的疼! ‘吱呀--’ 屋子门打开,丫鬟端着一盆血水倒了出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入鼻中,叶黎书险些没忍住要吐了出来。 没过多久,又是一盆血水。 院子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烈,叶黎书终究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