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聿气的牙痒痒,偏生拿跟前的人半点法子都没。 桃花眼中染上了一层薄雾,委屈极了,噘着嘴的模样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啃噬她,眼角下的泪痣好似黑曜石。 他发觉自个儿的呼吸都比方才要急促了些。 ‘吱呀--’ 房门被推开,木香端着面盆走了进来,“姑娘...时辰...” 抬眸俨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吓到了,指尖紧紧的捏着面盆,转身出了门,房门又被关上了。 玉竹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处,见她出来,“怎的了?姑娘还不想要休息吗?” 木香垂着脑袋,若不是太不过时宜,脸都要放入面盆里了,氤氲的雾气尽数的喷洒在她的面容上,本就滚烫的面容越发的滚烫发红。 “别...玉竹,别进...里头...里头...”木香当真是没办法言说了,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凑到玉竹的耳边:“姑娘与连世子在里头...俩人...” “诶!!”跺了跺脚,跑开了。 玉竹一头雾水,却也没去推门,只守在外头警惕的看着四周。 屋子里,叶黎书趁着连瑾聿松懈伸手将他推开,总算是能呼吸了,憋着劲儿瞪着他模样可爱极了。 连瑾聿心中的气哪儿还有啊,早已消散。 “为何想要找凝香馆的掌柜的?”兀自走到桌旁倒了茶水,端到叶黎书跟前递了过去,挑着眉眼看着她:“或许我可以帮你!” 叶黎书:“不必,我自个儿会解决!” 还是恼怒的! 偏着头就是不接他手中的茶盏。 连瑾聿也不恼了,坐在她身旁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盏中的茶水。 “连瑾聿,你应当知晓,我不是寻常女子,不会安于守在后宅里头,也不会整日里与府中的姬妾争宠吃醋,我有我自个儿的抱负有我自个儿的想法...若是你接受不了,趁早打消了与我成婚的念头...” 袖口下,叶黎书的指尖狠狠的掐着自个儿的虎口,她生怕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 她终究还是要说出来的! 与其日后痛苦,还不若现在就将所有的都讲清楚了,这样...长痛不若短痛! “哎...” 连瑾聿喟叹了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面上,走到叶黎书跟前蹲下。 四目相对,里头情愫暗涌。 漆黑深沉的眸子对上清浅冷淡的眸子,连瑾聿伸手握住叶黎书的手,心疼的揉着她已经掐红的虎口,“圆圆...我自是知晓你不是寻常女子,也从未想要将你的所有想法都给掐掉了,只是想要在你的身边好生的护着你,想要你活的肆意,活的开心罢了...只要是你想做的,只管去做便是...” 叶黎书久久未能回神,过了好半晌她才捕捉到了自个儿的声音,问:“当真?” 连瑾聿颔首:“当真!” 从他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虚假。 叶黎书多了些感动,又有几分委屈,吸了吸鼻子:“可你方才还那般逼问我!!” 连瑾聿把玩着手中嫩滑的手,轻笑了声:“我没有逼问,只是凝香馆里头那些个男人太过混账了,生怕他们的脏手碰到了我的圆圆...” “让清灵回来吧,她在你的身边我会放心一些。” 叶黎书颔首,眯着眼笑了笑,欢喜的道:“好!” 连瑾聿走后叶黎书唤了玉竹与木香伺候着洗漱。 木香拧了帕子过来,看了看姑娘,不知如何开口问方才的事!! 连世子可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跟姑娘说要取消了婚事?! 姑娘可是被退了一次婚的了,若是连世子也退婚了...那姑娘日后还能许到好的人家吗?! 急的想哭。 早知她就极力的劝阻姑娘不要进凝香馆的... “姑娘...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应当要好声劝阻您的,偏生与您一道进去了...还让连世子瞧见咱们了...姑娘...” 木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拉着姑娘的裙摆就哭,悔恨极了。 叶黎书:“...” 玉竹:“...” 瞧着木香如此,叶黎书觉得有几分逗趣,看向玉竹:“这是怎得了?受什么刺激了?” 玉竹摇头。 她也不知啊! 木香已全然沉浸在自个儿的想法里,闷着脑袋道:“若是连世子退婚了,姑娘您该如何啊...姑娘,奴婢明日便去国公府,求世子,此事与姑娘无关,他们要处罚便出发奴婢吧...” 叶黎书听了个七七八八,算是理清楚了。 哭笑不得的点了点木香的脑袋:“你啊,整日里就会瞎想,连世子与姑娘我极好,放心吧。” 木香捏着袖口擦了擦眼泪鼻涕,抬着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