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探子来报,平阳城内病症横行,发病之人浑身脓疮且高烧不退,还伴随着呕吐腹泻,且传染性极强,这才几日啊偌大的平阳城就变得尸横遍野。 里头的富庶之人开始收拾东西朝城外跑,如今还谈什么银子,命才是最重要的。 朝堂上,圣上面色红润极了,像是染上了飞霞般瞧着有几分亢奋。 这亢奋被怒气所掩盖住了,手中的折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为何前几日不来报?这才三日啊…不是寻常的热症吗?怎的就如此严重了?” 跪在地上的官员吓的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他只是把这热症当做寻常的病症来的呀,可谁知说严重就严重了。 “可查出缘由来了?有救治之法?” 底下无人应答,跪在地上的官员恨不能将身子埋在地上。 郎中可是半点法子都没有的,无论给他多少银子,郎中都不敢触碰,可见病症多么的棘手。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太子站出来拱手道。 圣上烦躁极了,不耐的道:“说。” 太子拂开衣袍跪在地上,温润的眉眼间满是坚韧:“父皇,儿臣已派连瑾聿与杜府公子杜清云去了平阳城,算日子已到了,而且着了令牌与连瑾聿让他封城!” “儿臣未与父皇商议擅自做主,请父皇降罪,只百姓安危要紧,儿臣此举也是万不得已!” 坐在龙椅上的圣上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子。 倏地,冷笑了声,“是朕的好儿子,有朕当年的风范…平身吧。” 圣上没有夸赞也没有降罪,但知晓陛下的人都明了,他是极为恼怒的。 太子怕是要遭罪了! 退朝后,太子被圣上叫走了。 “你如今倒是翅膀硬了,未经过朕的同意私自下达口谕,当真是承国的太子啊…你怕是心中早已有了谋划,盼着朕早些驾崩是吗?” 太子跪趴在地上,“父皇,儿臣从未有过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儿臣只是为了百姓的安危着想…” “百姓?”圣上大笑了声,继而面色阴沉的道:“太子德行有失,禁足与太子府,未得命令不能外出!” 太子磕了头,“儿臣领旨。” 再抬眸之际,眸光变得空洞异常,身在皇家怎能肆意而为啊! ** 尚书府内,经过早已吩咐府中的丫鬟婆子们随时注意着,所有经手的物件必须要煮沸后才可用。 连瑾聿走了三日了。 临走前一夜,他来了,领了太子的密令要去平阳城,若是情况紧急必须要封城。 承国如今内忧外患的,经不起这般的折腾,只能如此决断了,若是平阳城的百姓怨也没法子了。 叶黎书从未说过不舍,也未嘱咐连瑾聿多加小心,她想随着连瑾聿一道前往。 可想而知,连瑾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既然已知晓那般凶险怎会让叶黎书前往。 千叮咛万嘱咐在京都里不要胡乱走动他才离开。 三日了,也不知平阳城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