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絮颇为无奈,“我还没跟公司汇报,打算等你伤好了再说,否则公司肯定要小题大做。” 金斯娇闭眼靠着车窗休息,没有回应。 曹小絮静下来,把车内灯关了,嘱咐前头的司机把车开稳点。 过了一会儿,金斯娇忽地开口问:“雪年回来了吗?” 边上静音看视频的曹小絮被吓了一跳,“你没睡着?” 她睁开眼,“睡了小会儿。” “这才睡了几分钟?”曹小絮嘀咕,但还是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早就回来了。说是上午的通告,中午就回来了,不过在隔壁b组拍摄,没见着人。”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都是ab两组分开进行,中间穿插着两场亲密戏要碰面,矫情点算算时间,能见面的时间怕也就只有几个小时。 金斯娇摸了摸心口,有点闷。 “不睡了吗?”曹小絮问她。 她点头。曹小絮就兴冲冲地把手机递过来,“喏,今天的片场花絮,场记说不能拍太多,我就录了个几秒的小片段。” 是午后一场在医院天台的哭戏,戏内主人公的关键戏份,边哭还要边念台词,金斯娇最初试镜试的就是这一段。 “孟导说你的台词进步很大,表现力也比之前强了。” 金斯娇看了几秒,心脏一角莫名一抖,剧中人物爱而不得的情绪忽然钻进了她的身体。 她鬼使神差地问:“看起来很好吗?” 曹小絮“啊”了声,不知道她是在自夸还是怎么,挠头道:“确实拍得不错,我在片场看场记眼都红了。” 金斯娇在电影里饰演的角色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脆弱而极端,迷上自己的主治医后终日都在幻想爱情。 电影尺度很大,拿捏不好就会变得低俗、无病呻吟。孟导在指导时对金斯娇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你要学会装可怜。 可怜到让观众心软,让对手蒙蔽双眼,才是这个单薄角色的灵魂。 手机里花絮声嘈嘈,曹小絮在一旁精神抖擞地叙述自己对这一场戏的理解,金斯娇听见她说可惜,要是这场戏有另一个女主在场,张力十足,上映后一定会引起巨大反响。 顺着她的话,金斯娇卑劣地想,要是雪年在场,看了这场戏也会觉得她可怜,忍不住心软吗? 如果心软了,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金斯娇深吸一口气,低头揉了揉眉心,把不该有的念头全都踢出脑海,强迫自己切换到工作模式,问:“公司最近没消息吗?” “你说新本子?”曹小絮自然而然地接话,“暂时还没有,不着急,杀青之后你好好休息,等网剧播到后期还有一堆宣传要跑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