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她呼出了一口气,小婵也呼出了一口气,呆呆地道:“小姐,你或许是对的,姑爷长得可真好看呀。” 是啊,真好看呀。 姚伯清也回神,抬脚跨过门槛,先行弯腰行礼,“学生拜见县令大人。” 才下去处理事情的赵主簿和薛县尉匆匆赶了过来,小声和韩牧道:“姚伯清上过县学。” 很好,所有县学里的学生和从里面出来的学生在县令面前都要自称学生。 韩牧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让人自称学生,喜滋滋的感受了一下才一脸严肃的抬手道:“免礼吧。” 姚老爷也躬身行礼。 韩牧都没为难,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来,你们姚家只有俩人吗?” 姚伯清低头回道:“家中小弟昨日受了惊吓,回去后便发了高热,现在还卧床不起,所以学生便只和父亲同来,还请大人恕罪。” 韩牧哼了一声,问道:“那尔等可知道错在何处了?” “知道,”姚伯清道:“实在是惶恐,我等不曾知道县令大人上任,所以未能远迎。” “因没见过面,所以产生了一些误会,家父太过激动,所以才做下错事,还请大人恕罪。” 认错态度倒是极好,韩牧是个心软的人,脸色好转了许多,正要就此事继续说说他们,就听顾君若道:“姚家乃义县望门,祖辈都居于此,应当对故土有感情吧?” 姚伯清心中一紧,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顾君若后道:“是, 我姚家世代居于此,亲朋遍布,可以说在这义县,走出十步便能找到一个与我姚家有关系的人,皆可论为亲朋。” “那姚家就更应该担当起一些大族的责任,”顾君若道:“州治县,而县则需要仰仗里正乡老自治,姚氏家大业大,虽不曾出任里正,但姚家在义县却出了五位乡老,若我没记错,姚老爷便是其中一个。” 姚老爷悄悄看了一眼儿子,应了一声是。 顾君若看向韩牧。 韩牧已经重新冷脸,哼了一声道:“既然是乡老,更应该协助衙门管理好乡民,结果你们姚家竟然哄抬物价,让粮价飞涨,知道这段时日死了多少人马?” 姚伯清可不敢认下这个罪名,不然传出去,姚家不要在义县混了,他忙解释道:“并非有意抬高粮价,实在是不得不调。” 姚伯清表示姚家也受灾严重,许多粮食在洪灾过后都被冲走了,留下的不多。 城中百姓混乱,许多人都涌进粮铺里要买粮,“……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那么多,就只能提高粮价,后来一提再提,一是因为库房里没有粮食,二是其他粮商也在提价,三就是为了控制局势,不然由着他们能买多少买多少,又不懂节制,后面我们无粮可卖时岂不是要生乱?” 韩牧冷笑,“没有粮食?骗鬼呢,昨日我抄了你们两间粮铺,里面的粮食可不少,更不要说,你们还有专门储存粮食的粮仓了。” 姚伯清忙道:“大人容禀,那都是前日才运回来的粮食。” 他道:“自水灾过后,家父一直担心义县缺粮的事,所以早早派出我和家中的二弟出门采购粮食,我是前日押送了一批粮食回来,二弟还在外面呢,大人昨天抄的那批也是前日补充上的。” 韩牧冷笑,“你是说我冤枉了你,可账簿……” 顾君若轻咳一声,打断韩牧的话,和姚伯清道:“既然姚公子说了是误会,但不知你家决定怎样处理这批新粮?” 韩牧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