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我们县衙的粮点,拿着做工的凭证,每个人每天都可从粮点买到一斗粮,粮价要略比姚家粮铺低上一二文,这样铜钱不就又回到我们手上了吗?” 韩牧愣愣地点头,发现还真是。 顾君若道:“所以我们只需要准备十万钱左右,就可以保证以工代赈有效运转,这样我们买来的粮食也能顺利到灾民们手中。” “可这样一来就不够买修缮房屋的材料了,而且除了城中,城外各里各村损失也很巨大,有些村庄都被淹没了,洪水退去,那些房屋大半都倒塌,也需要重建。” 她道:“这些都需要钱。” 韩牧:“那……我们再去借一点儿?” 顾君若:“岳家不会借了,而且县令也不是这么当的,怎么能以借钱度日呢?” 韩牧:“那就只能和朝廷要钱了,但你觉得朝廷会给我钱吗?” 韩牧直接灰心,“这条路一定行不通。”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通?”顾君若提醒道:“我父是户部左侍郎。” 韩牧就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你要修书一封回去请岳丈帮忙徇私吗?” 顾君若:“……这不是徇私,而是秉公办理,不让义县因你而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已。” “不过我们的确不能把希望放在朝廷赈灾上,我们还得自己想办法。” 韩牧:“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能凭空变出钱来。” 顾君若若有所思,“其实也并非不能。” “啊?” 顾君若拉着他回县衙,道:“我找赵主簿问了一下,其实义县有钱的人家也有不少,其中最有钱的自然是姚家、曾家和岳家 了,姚家先放到一旁不说,曾家和岳家都极爱重名声。” “我想,县城里和曾家岳家一样爱重名声的人家应该不少,尤其是商户人家,所以我想和他们募捐。” 这个韩牧熟,每逢重阳和年节,他母亲也都要捐钱捐物的,“这个得夫人你来,找个时间把各家的夫人都请过来叙话,不过,万一募捐到的不多呢?” 顾君若道:“我觉得你来做这件事更合适。” 韩牧:“啊?” “我?”韩牧眉头紧皱,“我记得我家每每捐钱都是我娘出面,我爹可从来没捐过。” “这一次不同,我们空口白牙的让人捐钱,倒像是逼捐,而且也募捐不到多少,”顾君若道:“所以我想让你出面,到时候让人在县衙公告墙的边上立一块碑,写上各家捐献的数额。” 韩牧琢磨了一下,不得不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厉害啊,他们爱名,肯定会捐的。” 韩牧蠢蠢欲动,也想让自己的名字记在碑上,于是一挥手道:“我也捐,我就捐一百两好了,我们应该还有一百两吧?” 顾君若:“……你不能捐。” “为何不能?” “县令的名字在上面,下面的人还怎么捐?而且有不想图这个名声的人,看见你的名字也不得不捐了。” 韩牧:“怎么这么麻烦,他们整天脑子里想什么,我在上面碍着他们什么了?” 韩牧挠了挠脑袋,还是想写上自己的名字,这可是碑呢,可以记进县志里一直流传下去的,而且碑也能长久。 京城要是也有这个活动多好呀。 “要不,我取个假名字刻上去?”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