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韩牧还冲姚伯清和陈坚友好的笑了笑,被衙役拖着往外走的姚航全都看见了。 姚航一脸不为所动,哼,想离间他们父子?这点小把戏休想骗过他。 姚航被押着跪到了县衙大堂前的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官吏都会扭头看他一眼,眼中的质疑和鄙夷让本不以为意的姚航脸上好似被刀片刮过一样难受。 天色渐暗,没人带他回大牢,今天晚上,姚航取代陈坚留在院子里。 韩牧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我想看看,今晚你能不能也钓来一两个刺客呢?” 姚航脸皮抽动,默然不语。 韩牧轻笑道:“陈坚和姚伯清都招了,但他们招的东西对你很不利啊,陈坚说义县这边的事他都是找你做的,姚伯清更是说他全听你的吩咐行事。” 见姚航脸色不变,冷笑不语,韩牧就起身,轻轻弹了弹袍子道:“我就等着看,更在你上面的人能不能忍住什么都不做,而你,最好一直闭紧嘴巴不说话,如此,所有罪责在你,我也能趁早结案。” 饶是姚航内心坚定,此时也不由动摇,难道他们两个真招了,还全把罪责推他身上? 韩牧离开,让姚航戴着枷锁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 第二天也没放他回去,继续跪着,中间姚伯清被提审,只是此时姚航已经头晕目眩,被枷了一晚上,再被太阳这一晒,他看人都是虚影了。 此时只能隐约看到姚伯清被人带到大堂,不知他们说了什么,韩牧亲自端了一杯茶水给他。 姚伯清不仅接了,还喝了。 姚航的心不断下沉,直接沉到了最底部。 县衙外面突然有喧闹声,他看到有衙役从他眼前跑过,声音好似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大人,贺公子携范司马来了,范 司马要助我们义县赈灾抗疫……” 姚航一头栽倒,被枷卡着脖子,挣扎了一下还是动弹不得,他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枷锁勒死时,路过的衙役拽了他一下,让他靠到后面的墙上,却也是勉强稳住身体而已。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去看,只模糊看到一片人影从他面前经过,其中似乎有一片影子停顿了片刻。 范司马只看了姚航一眼便和贺子幽一起走进县衙大堂。 韩牧起身迎接。 韩牧回来的当天就写了公文递给沔州,详细上报了敌国细作事件和瘟疫事件。 一是要沔州做好防范,以防敌国细作从别的县入手; 二是和刺史府申请钱粮。 不管是封锁义县疫区,还是救治感染瘟疫的百姓,都需要钱、粮食和药材。 他自己想办法募捐的是保障的底子,谁还嫌弃手头宽裕,钱粮多不成? 所以他学着顾君若和上面叫穷,张口要了好多钱粮和药材,当天就派官差亲自送去沔州了。 他以为还需要扯皮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可能就意思意思给一些就不错了,没想到范司马会亲自来。 范司马不仅人来了,还带了一船的粮食和半船的药材。 贺子幽冲韩牧摇了摇头,表示那些不是他们出钱,而是刺史府给的。 韩牧大喜,感动的看着范司马,他还努力想要挤出两滴眼泪来,发现挤不出来,也不勉强自己,改而言语感激。 范司马笑得很随和,解释道:“许刺史一直记挂韩县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