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登城作战,士卒们竭尽所能,尽可能把井阑推到距离城墙最近的地方。城墙根下是射击死角,将士们的伤亡已经大大减少。 枪决天下打开棚屋的后门,伸头向下俯瞰。井阑下方,一个士卒高举红色令旗,正在用力摇动。 “井阑已经到达位置,兄弟们,做好准备”枪决天下大吼一声,用力一挥手“检查武器,等待攻击命令。 悍卒们齐声应诺。 红杏出墙朝下看了看,回头对雷震子喊道:“井阑已经就位。” “其它井阑呢?是否都已就位?”雷震子站在悍卒们中间,大声问道。 红杏出墙转头四下细看。每台井阑一旦就位,井阑下的士卒就会举起红色令旗通知井阑上的突击部曲。现在井阑下的战场上,随处可见摇动的红色令旗,大多井阑都已推进到位。 “大人,差不多了,都好了。” “做好准备。”雷震子冲着四周的悍卒挥挥手“一旦令旗竖起,我们就放下跳板,展开强攻。” 悍卒们兴奋地连连高吼,恨不得即刻杀出。 “大旗大旗”歪把子机枪突然狂叫起来“进攻,进攻” 棚屋内的悍卒们齐齐回头看向战场。远处密密麻麻的战阵中间,一面巨大的黑豹大旗正缓缓升起,迎风招展。 “放下跳板,放下跳板”霹雳火纵声高吼“兄弟们,准备开门” “密集列阵,举起盾牌,弩弓准备” “轰隆”井阑上部的巨型跳板突然落下,重重砸到女墙垛子上。几个守城士卒猝不及防,当场被砸死砸伤数人。正趴在女墙下射击的士卒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向后逃奔。 时间太短了,城墙顶部还有很多石弹没有清理,但华山军马上就要登城,已经来不及了。王正南命令民夫们全部撤到傅堞后面,一万名守城将士在三里长的狭窄墙面上密集列阵,和华山军的突击部曲正面对抗。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选择。 “轰隆,轰隆”一百二十台井阑上的跳板几乎在相同时间内全部落下,城墙顶部轰声四起。 守城士卒们恐惧不安,前排的人下意识的向后退缩,但后排的人没有退路,他们的背部就顶在冰冷的城墙上,退无可退。 张修两眼蓦然瞪大,嘴里长长吐出一口气,接着转身举剑,声嘶力竭“擂鼓擂鼓,死战” “咚咚咚”战鼓雷动,天崩地裂。 王正南、夏雷、**、赵睿丰、吕鸿胡等人无不振臂狂呼,城上城下十几万军民齐声怒吼“杀” “攻击,攻击”文丑战刀前指“杀,杀出去” “杀”悍卒们吼声如雷,战阵急速推动。 战阵前排士卒大吼一声,盾牌击出,棚屋洞开。 霎时弩箭如雨。城墙上的弓箭手在第一时间把手中的长箭全部射进了棚屋。 盾阵密不透风,纹丝不动。 箭雨刚刚告竭,盾阵突然碎裂,突击士卒呼啸而出,一支支厉啸的弩箭劈头盖脸地钉进了敌阵。 “杀”二十五名悍卒如飓风一般,冲过跳板,冲上了城墙。 “杀”文丑身在空中,手中战刀雷霆劈出,敌卒惊呼声中盾牌歪斜,鲜血迸射,半张脸已经不翼而飞“兄弟们,杀啊”杀声冲天而起。 三千名华山悍卒登上了城墙,双方纠缠在一起,苦苦鏖战,血肉横飞。 接近着,下层棚屋的三千名悍卒也杀上了城墙。城墙上一时间人海如潮,断肢残臂漫天飞舞。死尸就象秋天的落叶一般四下飘散。 一队队的华山将士冲上了井阑,沿着回旋梯急速攀登。再过片刻,城墙上估计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了。 华山突击士卒太过强悍,作战经验极其丰富,即使是在这狭窄的城墙顶部,他们也是三人一组,互相配合,各组之间协同攻防,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狙杀敌卒。 山海关守军明显落于下风,太多的新卒因为恐惧和怯战连连倒退,战阵被挤压到了极致,几乎成了华山军肆意刺杀的靶子。很多守城士卒逃无可逃,竟然不顾一切地跳下百尺高的城墙。城墙根部很快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堆砌在城墙跟下的各色石弹,墙面上更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杀戮越来越惨烈,六十尺(约十四米)宽的城墙上,血流成河。 枪决天下长枪挥动,所向披靡,身后两名亲卫左右保护,盾牌所指,箭矢长矛纷纷被阻,无力穿透。 赵睿丰指挥亲卫队拼死阻击,战刀如虹,连剁四名华山悍卒。刀断,换矛再战,又有三名华山悍卒倒在了城墙上。 枪决天下怒不可遏,长枪挑飞正面敌卒,如猛虎一般插进敌阵,直杀赵睿丰。两名亲卫如影随附,刀刀见血,死死护在枪决天下身侧。“杀”枪决天下暴喝一声,长枪如箭,厉啸而出,一枪洞穿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