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而戕害到无辜的生命,只要他不去做,安琪就没有伤害他的理由。 “我恳求你,埃里克。”安琪带着哭腔,笑声开口,“相信我,好不好?” 问出这句话时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回应。 . 半个小时之后 “什么情况?” 时至深夜,匆忙行进的马车陡然停下,詹姆斯·莫里亚蒂扶了扶镜框,衣冠楚楚的大学教授从车厢中探出头去,问道。 “前面出了点事情,先生。” 车夫回答道,他的语气听起来也是颇为困惑。 “有几个警察在前面,”他解释道,“还有不少人在围观。” 坐在莫里亚蒂教授对面的安琪惊讶地抬起眼。 聪明人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交流,短暂的一个眼神,足以双方了解到彼此的疑虑:时至深夜,连剧院都收了工,是归家休息的时刻。不管是罢工、骚乱,还是邻里之间的纷争,都不会在这个时间发生。 “是出了意外吗?”安琪扬声问道。 “不像是,安琪小姐。”车夫回答,“他们都聚集在小巷子里张望。” “咱们下车吧。”安琪提议道,“我的公寓就在前面,走过去就好。” 实际上他们距离安琪的公寓还有两条街的距离,换做其他年轻演员,免不了对多管闲事的路人抱怨一通,然后要求车夫绕路。但安琪可是从孤儿院一直长到八岁,在巴黎的这具身体,远要比华盛顿之时被精细呵护的“安琪·莱克特”拥有坚韧的体力。 莫里亚蒂教授勾了勾嘴角,他仿佛已然猜中了安琪的意图。 “走吧。”来自英国的教授温和地开口,“趁着清晨,散散步也没什么不好。” 深夜的巴黎迷幻绚。,尽管上一世的安琪是个法国人,可她从没来过巴黎,自然也无从与二百年之后做什么对比。她握住教授的手,走下马车,立刻看到了阻止交通工具继续前行的人群。 大多数是居住在附近的家庭妇女们,围在小巷前面的几名女性捂住嘴巴,满脸惊恐。 在此时此刻,在小巷发生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呢。 “去看看吧。”安琪说。 这换来了教授近乎揶揄的神情,他轻轻勾了勾嘴角:“我可不记得你是个多事的人,安琪。” 但你这幅俨然已经猜出了来龙去脉的神情可不像是会阻拦的模样。安琪看了他一眼,同样露出笑容。 他们走到了人群之后。 安琪漂亮的衣衫即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莫里亚蒂教授非常绅士地为她用手臂挡住了旁人的接触,借助这个机会,她垫了垫脚尖。 此时刚巧警察已经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两名身着制服的青年,卷着一名尸体走了出来。棕色的席子中露出赤|裸的手臂和肩膀。警察抬着尸体走过人群,不少人发出了恐惧的叹息声。 是名女性,衣物除去,安琪还从翻动的席子边沿瞥见了她的头发统统被剃去。 “是杜马太太家的露西,我看到了,准没错!” “刚刚杜马太太抱怨露西没有回家,没料到就在距离家门口不过三步的地方……上帝啊。” 安琪转过头,刚好对上詹姆斯·莫里亚蒂的目光。 他的双眼藏在镜片之后,厚重的玻璃仿佛阻隔了教授全部的真实情绪。他眉头微微拧起,面目严峻,但是在触及到安琪的双眼时,仍然给了她一个体贴又担心的笑容:“这儿不适合你久留,安琪。” 好像她真的就是一名会被尸体吓坏的年轻姑娘似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