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小心翼翼的瞟了殷冥殃一眼。 “你当初创业,你爷爷肯定是支持了你的。” 容鸢听到这话,已经彻底无语了。 她认识殷冥殃这些年,从未听他主动提起过这对父母,他们就像是一对透明人,连三三这个影子都不如。 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居然还不向着自己的儿子。 容鸢有些纳闷,都说基因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父母两人都如此唯唯诺诺,为何生出的儿子却这么强势? 殷港说完这句话,就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初你和容鸢在一起时,我们就很反对,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殷家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好家伙,直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殷冥殃的身上了。 容鸢担忧的看向殷冥殃,当初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殷家人却在想着迫害他名义上的妻子,如今老夫人也走了,大家便开始想要抢夺他的资产了。 偏偏自己的父母还如此的拎不清。 殷舟听到殷港这么说,嘴唇勾了勾,深以为然的举起了酒杯。 “大哥,谢谢你。” 殷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这些年,他从未在殷舟的身上看到过他对自己这个大哥的尊重。 如今好言好语的喊他一声大哥,他已经十分知足了。 殷舟喝了酒,知道殷港也是这么想的,免不了有些得意。 “冥殃啊,我的想法就是这样,我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彼此的境遇实在差距太大,你们一家其乐融融,而我呢......” 说完他的眼眶就红了,声音也变得沙哑。 “我只求你看在咱们都是亲人的份上,万事不要做得太绝,而且你和时倾的关系也这么好,不要让他失望。” 时倾今晚并没有来吃饭,大概他还是对下午的事情耿耿于怀。 少了这么多人,饭桌上冷清了不少,所以殷舟的话,显得更加大声了。 容鸢又气又怒,可她做不了什么,甚至连发言都不允许。 她看向一直沉默的殷月,希望殷月不要和殷港有相同的想法,不然这一桌子的菜,恐怕殷冥殃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殷月还沉浸在老夫人去世的悲痛中,一直默默低着头,偶尔抬眼,扫了扫身前坐着的这些人。 对于殷月来说,过去的日子都太幸福了,家人宠爱,哥哥又厉害,她没有什么烦恼。 殷家和谐,彼此都很照顾,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因此也养成了有些骄纵的性子。 可如今这层和谐的面纱被揭开,露出了不堪的内里,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不敢置信二叔会这么想,不敢置信自己的爸爸居然还赞同,他们好像都把哥哥当成了外人。 当成了随时会抢夺他们遗产的凶手。 她张张嘴,有些泄气,“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当初创业时,并没有拿过殷家一分钱。” 殷舟连忙接话,就怕晚一步,殷港就会同意她的想法。 “虽然明面上是没拿过,但是你爷爷从小就疼冥殃,谁知道私下里到底给了多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