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殷冥殃执念的问题。 他松了口气,抬手揉着眉心。“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三三已经吩咐了人去继续找,他和殷冥殃则回到了医院。 殷冥殃本想再去看看容鸢,但听说容鸢已经出院了。 估计这个时候,她也不想看到他吧。 他索性回了水云间,等着小鱼儿的消息。 而另一边,容鸢已经在自己的卧室坐了一天一夜。 她并没有休息,满脑子都是那摊血迹,还有小鱼儿可爱的脸,以及殷冥殃和管家的对话。 上次小鱼儿因为中毒九死一生,这次更是直接下落不明。 或者不是下落不明,而是被人连尸体都给处理了。 她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脸上已经满是冷意。 殷冥殃...... 她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已经快要溢出血迹。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有多充满希望,现在就有多绝望。 她也痛恨自己,当初不该抱着那一点儿零星的幻想,带着小鱼儿回国,让她落到如今的下场。 容鸢这一刻才发觉,自己是真的自私,明明一直都知道小鱼儿真正要的是什么,却从未征求过她的意见。 她是一个失败的妈妈,大概孩子到死,都会怨恨她吧。 想到这,容鸢双手合十,突然十分真诚的祈祷:“阿鸢,请你救救我。” 说完这句话,她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神冰冷,像是变了一个人。 房间外传来香味儿,白鹿在做饭。 看到她出来,热情的招呼她坐下。 只是目光触及到她的眼神时,身子僵了僵,“阿鸢?” 她喊了一声,容鸢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白鹿抿唇,赶紧垂下眼睛。 是错觉么?为什么这个时候的阿鸢和之前判若两人。 更冷了,像是没有感情的雕塑。 容鸢坐下,安静吃着她做的饭菜。 白鹿也没说话,气氛十分阴沉。 吃完饭,白鹿起身洗碗,看到容鸢要出门,连忙说了一句。 “你别做傻事。” 容鸢的脚步一僵,嘴角勾了勾,“不会的。” 白鹿没说话,听到关门声,才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刚刚阿鸢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可她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收拾着碗筷,擦掉了桌面上的狼藉。 刚将碗放入洗水槽,她就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门口。 她想起来了! 手在洗水槽里狠狠的划拉了一下,水花溅到了地板上。 她不受控制的后退,脑子里已经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 当初被惩罚时,站在穆晟身后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尽管穿着不一样,但她们的气息,实在是太像了。 白鹿抿唇,若那个女人真是阿鸢,一切也就太巧了一些。 她自嘲的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疤。 这个疤痕十分恐怖,因为她当初将那个手环,强行剜掉了。 这块皮肤都坑坑洼洼的,看着十分可怖。 最开始遇到阿鸢,看到她的手上也有手环,而且是同样的方法镶嵌上去的手环,她便知道,阿鸢也和京都有关系。 京都那边的世家,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惩罚方式。 但她没想到的是,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