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铁椅上的男人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两眼猩红地瞪向她,嘴里像是把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另一边,也同样坐在椅子上的何契轻声笑了,拇指撑着半边脸,漫不经心地讽刺一句。 “不是卧底吗?怎么连我们的背景都没调查清楚?” 沉清钰走过去,顺手接过旁侧的手下递来的短刀,鲜红的血迹还在刀刃上滚动,寒光正巧对上了那伤痕累累的男人。 她近乎自然地把短刀搭在男人的耳朵上,锋利的边缘,只需要轻轻一碰皮肤就可以出血。 “家里人都死光了,不知道你再说哪一个。” 随后是一个,与她表情极其不符的动作,男人的左耳就这样残忍地被割下。惨叫声不绝于耳,她却司空见惯,随手把掉落下来的器官丢到一边。 “上次不是跟你说,下次见面,要听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没听清吗,那耳朵也没用,割了吧。”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皆是平淡。 许奕荣心里却沸腾了,第一次直面她审讯犯人,连动刀的动作都如此干脆利落。那样淡漠的神情...这和看一只狗有什么区别。她的指尖一碰上凶器,所有的情绪都会敛入那双深棕的眼睛,最后表达出来的,只有飞溅的血液,和她收尾的动作。 太美了...比他三年间幻想的美得多,没有任何大幅度的行为,有的只是动动手腕的从容。不会因为犯人痛苦的惨叫心软,也不会因为各种咒骂声激怒,只有一个漠视一切的眼神,这就是沉清钰。 他真的好想要看到,她对战时的身姿了。那曼妙的身姿,光是想想她抬腿侧踢的场面,他就忍不住想跪在她脚边了。 何契同样站了起来,只需要带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随之而来的却是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男人明显吓到了,比起身体的摧残,他似乎更恐惧何契的接近,颤栗的全身是说不了谎的,方才骂街的气焰也消去不少。 许奕荣好奇了,何契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摧毁人的心里底线。要是这么说,他和沉清钰又是什么关系?难道同样用心理控制住了她?可是,何契朝向沉清钰时,那眼神分明是一种炽烈的感情,或许...他们是情人? 那他更想知道了,如果是情人,那热可可里复杂的味道又是什么情况。虽然他只是随口一扯是迷药,但架不住这种可能性。要真是迷药也说不通,沉清钰对何契也不见得清白,又像是信任,又像是仰慕,又像是...占有? 许奕荣暂且想不明白,但是只有一件事很是清楚,他是铁铁的第三者。而且,何契和沉清钰的关系,也不像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挑拨的。 看来,这个桃花,有点麻烦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