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缀锦园。 秦晚瑟安静的躺在床榻,面色苍白,被昏黄的烛光映照,镀上一层淡淡的金。 楚朝晟守在床头,看她未曾有要醒的迹象,心下暗暗一松。 这会儿镇定下来才有心情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秦晚瑟双眼红色幽光闪过之后,就开始嘶吼着要去杀掉钱霜儿,还要去见左阳煦…… 脑子里太多事情乱成一团,他浓眉紧皱,抬起一手掐了掐眉心。 起身准备出去透口气,回头一看,龙鱼立在门口,拿着一整只葱油鸡张大了嘴巴准备狠狠的咬一口。 见楚朝晟看着她,飞快的将葱油鸡藏在身后,一手揉了揉鼻尖,清了清嗓子。 “那个……”她不好意思的走了进来,见楚朝晟还盯着他,有些肉痛的一咬牙,将手中葱油鸡递到他面前,“给你。” 楚朝晟无语的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本王不吃。” “真的?!”龙鱼惊喜的两眼星光闪闪,“你可别后悔哦,厨房就剩这一只鸡了。” “嗯。” 到了晚膳时候,楚朝晟才明白龙鱼说的“只剩这一只鸡”是什么意思,有些追悔莫及。 等到龙鱼嗦干净最后一根骨头,他开口道,“此禁术名为何?可有破解之法?” 龙鱼把十根手指头挨着嗦了一遍,才道,“还不清楚她是什么症状,具体还得等她醒来再说,我现在也不好断言,再者,那本记载禁术的书,是早些年在我娘书房偷看到的,记的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应该有破解之法的。” 说了等于没说。 楚朝晟眉心笼着厚重的浓云,没有丝毫要散去的意思。 “话说你不是她的夫君吗?怎么连她中了禁术都不知道?” 龙鱼大喇喇的坐在桌前,上下打量着他,眼底透出几分轻蔑,“你这夫君当的未免也太不称职了,要是换做我二哥的话,绝对不会这样……连自己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楚朝晟蓦的心神一震,被她一语点醒。 确实…… 他好像对她从未深入了解过。 只知道她与左阳煦的过去,只知道她是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一道光,只要靠近她就会很安心,不想放她离开。 她童年是如何,回了秦国公府又是如何,从一个世人称谓的废物,变成一个敢跟他正面刚的人,中间又究竟经历了怎样痛苦的过程……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喉头发涩,心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说的对,是本王不称职……” 龙鱼只是吐槽一下,但看他握着秦晚瑟的手,双眼发红,一副罪孽深重的模样,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唔……” 正在此时,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动静的秦晚瑟眼皮轻颤,有了要转醒的迹象。 还不等龙鱼做出反应,她蓦的抬手扣住心门,指尖仿佛要深陷进胸口,将那颗剧痛的心硬生生掏出来。 “轰”的一声,身上橙色光芒倏地亮起,整个人好似被风托起悬在虚空,满头黑发肆意飞舞。 楚朝晟见识不妙,心下一沉,手上飞快掐诀,“缚!” 绿色的藤蔓伸出,将秦晚瑟四肢紧紧缠住,将她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