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皆是气度非凡,在人群中单单一站,都十分显眼。 李星霖看着台上一幕,发出一声轻嗤,“跟雨柔比琴?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楚朝晟凉凉道,“确实,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巧手抚琴满座听,如此技巧娴熟,自然不是旁的人能比的。” 话中嘲讽之意明显,如同一根尖刺,准确无误的刺进李星霖的胸膛,正中他心脏。 李星霖脸上肌肉蓦的紧绷,双眉倒竖,“雨柔卖艺不卖身!德阳却又强在何处?在乡下尼姑庵,谁知有没有被……” 楚朝晟身上寒气骤放,双眼骤然一眯,如同尖锐的冰刺,扎在李星霖面上。 “本王记得,那水念庵,你也曾住过一段时日,不是吗?” 李星霖哼了一声,“重伤一回,被雨柔救去那地儿,谁能知晓德阳也在那处,若是本王早有所知,必定不会与她同住一处。” “被陈雨柔所救?” 听到这句话,楚朝晟脸上怒气骤然散去,“呵”的冷笑一声。 “原来是望春楼的头牌救了你啊,望春楼距离水念庵那般远,她居然千里迢迢赶去救你,果真情深义重,叫闻者落泪。” 听出他语调中带着几分嘲笑,李星霖眉心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朝晟睨向他,“哦对了,你大婚之日,本王未曾送祝福,如今补上,祝你二人伉俪情深,情比金坚,白头到老……” “楚朝晟,你方才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星霖蓦的转身,揪住楚朝晟的衣领,眼里满是质询。 他方才的话里,明明有什么不对。 对于他那次重伤昏迷住在水念庵,分明知道什么的样子。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但被他瞬间打断扼杀在摇篮。 他双目怒到泛红,“救本王的人就是雨柔,不会是别人!” 楚朝晟一张脸冷了下来,被四周橘色的烛光映照的明灭有度,更加立体深邃。 漆黑的眸缓缓眯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认为不会是别人,那就不会是别人,拿开你的脏手,今日晚瑟心情极佳,本王不想坏了她心情。” 与秦晚瑟相识这么久以来,除却在山谷中自由飞翔那一回,这一次,是他见秦晚瑟笑的最开心的一回。 他不想破坏了今日的氛围,当然,也不许旁的人破坏。 李星霖与他视线定定在空中碰撞了好几个回合,最终咬牙,紧绷着身子,将手缓慢收回。 转身,抬眸望向台上。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心思完全不在陈雨柔身上。 楚朝晟方才说的不错,望春楼距离水念庵有很长一段距离,当日陈雨柔是怎么救他的? 难道…… 双眉在眉心拧成个死结,抬眸,朝着台上坐在一旁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望去。 她仿佛被月见花簇拥,面容白皙,略施粉黛,美若天仙。 不…… 绝对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是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