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就吓得不得了,也太没用了。 马嬷嬷还未来得及说些阻止的话,庄明宪就已经坐在了床边,抓了长房老太太的手给她号脉了。 长房老太太装晕,打的是她晕了庄明宪必然要走的意思,没想到庄明宪竟然没走,还要给她看病。 刚才她制住庄素云的手段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长房老太太眼皮一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睁看了眼睛。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脸色迷茫地看着马嬷嬷,顺势想抽回自己的胳膊,可惜没抽动。 这小畜生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要害人吗? 长房老太太顿觉心浮气躁,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心头的怒火与膈应压下去。 “老太太,您刚才晕过去了。”马嬷嬷赶紧上前,扶了长房老太太的胳膊:“您突然晕过去,吓了我们一跳,连宪小姐就急着要给您看病,幸好您醒了,马上张老大夫就来了,也不用劳烦宪小姐了。” “还是让我给伯祖母看看吧!”庄明宪扣住长房老太太的手,非常的关切:“我给伯祖母看病是我的一片孝心,与张老大夫不冲突的。” 然后不由分说将右手搭在了长房老太太的手腕上。 马嬷嬷还要再劝,长房老太太却摇了摇头,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用无声地说了一个“二”。 马嬷嬷收到指令,转身就朝外走。 …… 张老大夫得知长房老太太晕过去了,请他过去看看,心里挺不高兴的。 他是医圣张仲景的后人,一本疑似仲景亲手所写的《伤寒杂病论》藏于家中,与世面上的《伤寒杂病论》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是他们张家的传家宝。 他行医四十余载,救济过的人不计其数,在京城,人人都称呼他一声“张老”的。 太医院有着“小神医”之称的顾廉,就是他的嫡传弟子。 若不是顾廉再三拜托,说他有事离不得京,还说病人严重凶险,他自己没有把握,所以特请老师出山,他怎么会到河间府来给人看病。 他以为是什么棘手的大症候,不料竟然只是胎气上冲,造成的膈噎症,他大为失望。 不是为河间府的大夫没用而失望,而是气庄家为了请他出来欺骗顾廉,故意夸大病情。 可他既然来了,再不满,还是要好好诊治的。 没想到庄家人竟然这般托大,竟然真将他当成普通大夫使唤,让他去给庄老太太治疗晕厥。 几天前他到庄家的时候,见过庄老太太,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根本没有病。她之所以会晕厥不过是人上了年纪心气不足或者中了暑气罢了。 从前在京城,他接手的病症,全是别人束手无策求到他面前来的,如今一个小小的晕厥,竟然也叫他。 庄家实在是过分!丝毫没将他放在眼中! 张老大夫憋着一口气,去了长房。 “……您年岁大了,体内正气不足,不足以抵抗邪气,所以才会生病。我跟着祖母也学了这么些年了,这种病还是手到擒来的。” 女子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里却有掩饰不住的自得自满。 张老大夫愣了愣,难道是请了女大夫? 可这声音软糯娇柔似乳燕一般,听着像是十来岁的小姑娘,不像大人。 不过有些女子嗓音天生娇糯,便是成年了,声音还像小孩子也是有的。 张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