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推开郑海逸,坐上公司的专车,闭目休息。 回到家中,蒋岑迷迷糊糊的给棉花糖倒了水和猫粮,连睡衣也懒得换,就这么直直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和扑鼻而来的洗涤剂的香味,令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头脑的昏沉被暂时放在一边,手脚失了力气,整个人就像是飘起来了一般。 睡着睡着,蒋岑觉得有些冷,又有些热,他在床上翻了个身,不适地皱起眉头,陷入更深的梦境之中。 荆楚扬从公司出来,下班回家,他打开家门,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伴随着一声柔软的喵呜,荆楚扬心生爱怜,俯身把它抱在怀里,一边关门一边往里走:“棉花糖,你今天怎么没有睡大觉?”棉花糖爱睡觉爱玩闹,经常白天睡大觉晚上精神,不然怎么称得上夜猫子。 看到门口熟悉的鞋子,荆楚扬便知道蒋岑已经回来了,他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眼,发现他在睡觉,便从沙发上拿来一张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手指碰到蒋岑□□在外的皮肤,烫的像火,荆楚扬心底咯噔一响,顿觉不好,手掌覆在蒋岑的额头上,果然,他发烧了。 好在上次蒋岑生病过后,家里便常备退烧药,荆楚扬手脚利落地倒来一杯热水,又拿来胶囊,抱着蒋岑滚烫的身体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把胶囊喂进他的嘴里。 蒋岑无意识地吞了药,靠在荆楚扬的胸前一动不动,荆楚扬给他吃的这个药效果很好,一般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开始慢慢退烧,但是这次非但没有退烧,反而烧得更严重了! 荆楚扬心急,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六点半,去医院吊个水时间绰绰有余,他找来口罩给蒋岑戴上,抱着他急匆匆地下楼。 一脚油门下去,荆楚扬时不时地看身旁的蒋岑,他发烧到底有多久了,万一时间太长,很可能会变成肺炎!不敢再细想下去,荆楚扬飞驰到医院门口,抱着人冲进急诊,忙活了好半天,终于给蒋岑吊上了瓶。 蒋岑一直很不清醒,他做了好多梦,但没有一个梦是好的,他梦到前世刚和邵泽认识的时候,那时候他把他当做真心的朋友,以为他也会真心对待自己,接着梦境转到邵泽来自己家里说的那些话,什么要他退出金杯奖的决选,要他把影帝之位拱手相让,最后是自己坠落的画面,怎一个死不瞑目。 蒋岑恍然睁开眼,明晃晃的灯光让他又猝然闭上,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头痛的厉害,蒋岑过了许久才又慢慢睁开,入目是荆楚扬焦急的面容,和他一张一合的嘴唇,自己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耳边轰鸣的嗡嗡响终于渐渐消失,蒋岑环视四周,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在医院,是了,他已经重生了,方才的都是梦境,是他前世的回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将近一年半,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蒋岑最庆幸的还是,自己的身边有一个荆楚扬,他转眸看他,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声音暗哑:“我没事,别担心。” 荆楚扬回应他的是更紧的拥抱,他向郑海逸问了今天拍摄的内容,这才得知蒋岑居然在烈日下晒了那么久,又立刻跳入冰凉的水中,正常人都会因冷热交替过快而发烧才对,然而他明明是想要责备蒋岑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余一声心疼的叹息。 “觉得怎么样,好点没有?”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是蒋岑吊的最后一瓶水,周围没有什么人,荆楚扬低头亲了亲蒋岑的额头,柔声说:“马上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乖。” “嗯。”蒋岑轻轻点头,把脸埋在荆楚扬宽阔的肩膀上,鼻间是熟悉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很安心,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大口,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荆楚扬无奈,目光中满是温柔:“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心疼死了。”他盯着他,又在那唇瓣上啄吻,一不小心没收住,舌头顺着张开的嘴探进去,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终于,最后一瓶液输完,蒋岑也觉得身体的不适感都烟消云散,只是手脚还没有什么力气,他坚持不被他抱着回家,于是他从荆楚扬的怀里下来,跟着他走到医院门口,钻进车中。 到了家里已是深夜十一点,小区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偶尔传来不少夜里出来遛狗的狗叫声,荆楚扬扶着蒋岑上楼,让他躺在床上,给他盖上柔软的毯子。 “这么努力的你,总是让我又爱又心疼。”荆楚扬俯身吻他的脸颊,握着蒋岑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掌心里细细摩挲,许久才轻轻放开,塞回毯子下:“睡吧,睡醒了病就好了。” 蒋岑看着他,不愿放开他的手,他拉着荆楚扬让他也**,磨磨蹭蹭到他的怀中,抱住他的腰,才满足地闭上眼。 这个夜晚,很安静。 ☆、第六十章 .身体有了新进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