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拭了拭眼泪:“爷……” “你什么都不必说。”齐郡王神色不变,“个中轻重我都懂,不会没有防心,也不想再听你说大哥的不是。打今儿起避不见客吧,我们安安生生地待着,齐郡王府一脉总还能传下去。世袭罔替的爵位放在这里,你我知足就是,那更高一层的位子,不争也罢。” 负气离京的时候,他也想过如此平白遭人猜忌还不如自己搏上一搏,这一遭的险事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若孑然一身,那可以说一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奋起一争那最高的位子。可他是有子有女的人,那个光鲜的位子再诱惑,也不值得他搭上身家性命去换。 . 在忙碌中,年关很快就翻了篇儿,转眼到了元月十五上元节。去年此时玉引正百无聊赖地等着晚上在府里看花灯,今年这会儿,倒找到了别的乐趣。 八月十五闹着出来的阿祚在这天满五个月,在肚子里多赖了几个时辰的阿祐则是明天满五个月。 玉引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好像昨天这两个小家伙还是丑兮兮地被抱在怀里,这会儿就已经能由人扶着坐在榻上了。 她兴致勃勃地亲手喂他们细细拌了蛋黄的米粉,觉得十分有趣! 阿祐的身子已经完全养好了,吃得乖乖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吃高兴了还笑。比阿祐更健壮些的阿祚则难喂一点,他经常冷不丁地犯个坏去打勺子,玉引若躲闪不及,他就会糊自己一手糊糊。 “哎,你看你。”玉引再度被偷袭之后,又一次拿起沾湿的帕子给他擦手,“你能不能乖一点?吃的还没洒的多,弟弟要笑话你了。” 阿祐特别给面子地咧嘴就笑起来,阿祚皱皱眉头:“咿……” 与此同时,和婧正在门口跟阿狸斗智斗勇。 她想进去看弟弟们,阿狸也想跟她进去。但她不敢让阿狸同去,怕它玩开心了把弟弟挠伤。于是她就一趟趟跑到外面,把阿狸斗出去,但只要她一进堂屋,阿狸就又屁颠屁颠地跟进来了。 往返了七八次之后和婧几乎要气哭,扶着玉引的房门骂阿狸:“我要开门了!你不能进去,你快走!” 阿狸坐在地上歪头:“喵?” “你快走嘛!我一会儿在陪你玩!”和婧急得跺脚,无奈得都快给它跪下了,被人从后一扶肩头。 她抬头一看,立刻求助:“父王帮我!!!” “谁让你不叫别人管阿狸?”孟君淮把她抱到怀里一刮鼻子,和婧委屈地趴在他肩头上:“他们总凶阿狸嘛!” 之前院子里的下人在阿狸缠着她时是会帮她的,但她觉得他们吹胡子瞪眼的实在太凶了,就不让他们管了。 孟君淮笑笑:“阿狸又不记仇,该管的时候就得管,知道吗?你看你不听话、你弟弟不听话的时候,母妃是不是也照样说你们?” “是……”和婧不情不愿地在父王怀里蹬蹬脚,看着阿狸,还是不想让别人对它凶。 于是她挣了挣让孟君淮把她放到地上,抬头望着他说:“父王抱着阿狸好不好?别让他伤到阿祚阿祐!” 孟君淮便依言将阿狸抱了起来,父女两个……外加一只猫,这才得以进了屋。还在饶有兴味地继续喂孩子吃东西的玉引压根没察觉动静,直到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面前,把她刚要喂给阿祐的那勺糊糊吃了进去! 玉引:“……” 她一瞪:“干什么啊!怎么还跟孩子抢吃的呢?!” 孟君淮咂咂嘴品了品,坐到榻边把阿祐抱起来放在膝上:“一心就知道带孩子,几天不去前头找我了?” ……四五天吧。 玉引暗一吐舌,解释道:“反正你晚上也过来,白天我就陪陪孩子嘛。他们俩现在慢慢大了,可好玩了……哎阿祐?!” 她视线一低,看到坐在他膝头的阿祐小脸皱皱的,显然要哭。 “怎么了?”她立刻凑过去哄他,阿祐好似听懂了,眼泪一下涌出来,“哇”地一声爆出的同时,小手怒指孟君淮! “哇啊啊啊——”阿祐哭狠了,咧着嘴望着孟君淮,小脸都是红的。旁边的阿祚怔怔地看了弟弟一会儿,往奶娘身上一倒,却笑了:“嘻嘻嘻嘻……” 孟君淮一脸无辜地看向玉引。 玉引狠狠横他:“谁让你抢他的吃的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