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以后你也再不是崇安侯府与简氏一族的人了,我们简家容不下这样一得志便抛弃糟糠之妻的人,也容不下你这样以妾为妻,嫡庶尊卑不分,为了个小妾,连父亲也敢顶撞,父命也敢忤逆的行径,你以后好自为之罢!” “父亲!”在简君安的惊呼声中,简君平与陆氏脸上止不住的笑便僵住了。 一个被出了族的人,就算他再有能力再忠心,皇上也不会再重用了罢?上峰同僚又还有哪个敢亲近他,与他交好同盟?父亲这根本就是逼他在前程和所爱的人之间做唯一的选择! 简君平不由攥紧了拳头,满脸的痛苦悲愤之色,父亲为什么要这样逼他,为什么啊?他难道就不能顺他的心意一次吗?! 他能想到的,陆氏自然也能想到,就越发恨崇安侯恨得牙痒痒了。 老不死的天生就是克她来的罢,当年百般为难她也就罢了,她都陪着他儿子在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他竟还是容不下她,到底古氏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他要这样护着她,他最好从现在起,便祈祷自己余生别落到她手里,否则她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恨归恨,陆氏却是真不敢再张狂了,若真让她家二爷被出了族,不但二爷的前程将毁于一旦,连她的三个孩子前程也将大受影响,届时他们连三品官家的小姐少爷的身份都没有了,就更不必说侯府世子甚至侯爷千金少爷的身份了,那她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算什么,岂不都白费了? 经过了崇安侯当年说将简君平送去泸定,就立刻送去的强势行径,如今陆氏是半点也不敢再抱侥幸的希望,以为崇安侯只是在吓唬简君平了,她知道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出! 所以,她决不能因小失大,决不能只图一时之快,就毁了好容易才为自己和儿女们挣来的大好局面,大不了她再等便是,这么多年她都等过来了,还差这一点半点的时间吗?从来胜利也都是属于笑到最后的人的,不是吗? 陆氏心里发着狠,嘴上已哀哀哭了起来:“侯爷,您千万别那样对二爷,他这些年真的很惦记您,心里也是真的很孝顺您,绝不是有意顶撞您的……二爷,侯爷既不同意,您就权当今日没有这回事罢,妾身当年跟着您去泸定,原便是妾身心甘情愿的,在那里的一应喜怒哀乐,也都甘之如饴,从不曾有过半点的后悔,因为妾身由始至终看重的都是您这个人,看重的都是您待妾身的好,所以能不能扶正有什么要紧,有没有诰命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您能待妾身始终如一,待几个孩子始终如一,妾身便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您别再与侯爷对着来了,好吗?若因妾身坏了侯爷与二爷之间的父子情分,妾身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崇安侯当然不是真的想将简君平出族。 当年简君平犯下那样的大错,他尚且没狠下心来将他出族,何况如今他已是从三品的大员,又经历了他的失而复得,就越发不可能了,所以陆氏这回料错了,崇安侯真是吓唬简君平的。 见二人都被唬住了,他才放缓了声调,语重心长的与简君平道:“我是你老子,我难道会害你不成?你也不想想,你刚擢升回京,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你,你却一回来便又是休妻又是把小妾扶正的,惟恐御史们找不到话来口诛笔伐你吗?别说你真休妻了,就算让人知道你纵容小妾走正门,纵容儿女叫一个小妾做‘娘’,已够你喝一壶了。你虽只是举人,也算是文官出身了,文官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你难道不知道?与其届时你被参得身败名裂而后丢官,倒不如我现在就将你出了族,也许御史们看我已惩罚过你了,能稍微手下留情,让你保住官位呢?反正是你自己拿命挣来的官位,到底怎么样,你自己选罢!” 简君平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如今他们已不是在泸定,而是在盛京,全天下最重规矩,各种斗争也最厉害的地方了,他一心想着再不能委屈陆氏和儿女们,连这一茬儿也给忘记了。 若他只是个白身也还罢了,这样的行为除了自家父母,谁也管不着,可他早就是官身了,那这样的行为,就一千个不该,一万个不该了! 所以,父亲原来是真为他好,他方才也错怪父亲了。 简君平因说道:“父亲自然不会害我,方才都是我想岔了,您如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