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累得很了,就直接在书房睡下,因而对起居之事并不怎么上心。也就今早起身时,不经意瞧见身边少年额上汗津津的,颈窝里也全是热汗,才陡然意识到伏日将近,他那处院子是有些闷热了,于是便命周深带人将凉阁收拾出来。周深效率倒高,没想到那小家伙竟已睡了进去。 卫昭于是信步沿着抄手游廊朝水榭方向走去,进了凉阁,掀开琥珀色鲛纱一看,果见穆允只穿着件轻薄的素色锦袍,乌发以锦带松松束着,正侧卧在阁内临湖的一张矮榻上,睡得正香甜。大约是为了遮光,少年面上还覆着片蒲扇大的青碧荷叶,俨然一只贪睡的小懒猫。 按亲卫所讲,这小家伙从午膳后便睡了,一直睡到这个时辰还浑然不醒,恐怕昨夜是真累坏了。卫昭心头一软一痒,忍不住倾身,隔着荷叶在少年眉间落下一印。 荷香混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爽气息钻入鼻尖,宛如一股在地底埋藏了多年的陈酿,将心中燥热与这一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动作其实很轻,也不打算这时候叫醒穆允。只是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穆允睡觉时素来浅眠,警惕性极高,当下立刻醒了。 “师父今日怎回来这么早?” 夏日天长,穆允将荷叶从面上拿开,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眼望着窗外还亮着的天色,十分意外的问。 “唔,没什么紧要的事,自然就回来了。”卫昭坐在榻边,把玩着少年腰间一缕帛带,慢悠悠道。 穆允一听便知便宜师父是顾着他才撇下那堆磨人的军务早早回来了,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抱怨:“我睡了整整一日,再被师父这么养下去,就真变成猪了。” 卫昭有意逗他,道:“变成猪才好,胖乎乎软乎乎的,师父更喜欢。而且,白日睡饱了,晚上才有精力做其他事,不是么?” “……” 少年毕竟脸皮薄,虽知便宜师父又在逗自己,但依旧不自在的重重咳了声。见少年玉白双颊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起了红潮,卫昭心中像被数只猫爪子同时挠了下似的,又痒又麻。 穆允察觉到卫昭眼底流露出的危险意图,脑中一个激灵,推开人就要起身,却忘了那根帛带还被卫昭缠在指上,帛带系的并非死结,卫昭握住的又恰好是较活的那端,穆允突然一扯,那帛带便顺着这股力松开成了一整条。 少年身上纱袍也随之层层叠叠散开。 穆允始察觉不对,睁大眼睛呆了片刻,就要从卫昭手里把帛带抢回来,然卫昭有意戏弄他,藏着不给,反而顺势把手滑到了少年腰侧,低笑:“怎的,殿下这是在自荐枕席吗?” 穆允被他弄得又羞又恼,双颊几乎红透,要起身,腰侧却一麻,顿时又跌回到床上,愤然瞪卫昭一眼,挣扎道:“待会儿不是要陪老夫人用膳……” “无妨,膳还没做好呢。” 似早料到少年会如此问,卫昭悠悠答道。 穆允:!! 穆允自觉是躲不过去了,索性闭上眼,直挺挺一趟,任他施为,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预料中的亲吻或其他亲昵动作落下,穆允狐疑而小心翼翼的睁开一点眼皮,就见便宜师父竟然抱臂立在床边望着他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戏弄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