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最操心,舒妤不得不加班加点,把成衣赶制出来,这就导致她下班时间推迟了两个小时。 舒父知道后特意慰问了下自己的女儿,言辞夸张,将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让她更飘了,毅然决然将下班时间延迟了半个小时。 但工作上打的鸡血,在回去的路上时消耗的干干净净,她坐在车里怀疑人生,不知道这种日子傅西辞是怎么数十年如一日的过下去的。 舒妤靠着车窗,疲惫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今天的天是那种暗调的绛紫色,无声无息的笼罩着整座城市,矗立的写字楼还亮着星星点点的光,暗示还有人守在工作的第一线上。 舒妤拖着一身疲惫到别墅。 她看到客厅亮着光,上次的经验让她下意识以为是舒母又替自己找来了新的阿姨,开门进去时,看到的却是傅西辞以及一桌子的菜。 舒妤愣了下。 看了那桌子菜,又再看了眼端菜的人,来来回回好几次。 如果不是太熟悉那张脸,她都要以为是她去年海边捡的海螺壳成精了。 这显然不科学,但再不科学都比看见傅西辞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可能性大。 她一时惊的没换鞋,伸手搭着旁边的扶手,另一只手指向自己,“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命不久矣?” 难怪她这段时间又困又累,她一直以为是没休息好。 傅西辞并不能跟她的脑电波对上,平静的看着她道:“你看起来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是被吓的,她刚回来的时候可虚弱了。 “都是你做的吗?”舒妤换了鞋走过去,看到一大桌,闻到了香味,才意识到她今天连晚饭都忘了吃。 “洗手,过来吃饭。”傅西辞没回答她的问题,将碗筷摆好。 舒妤自知吃人的嘴软,乖乖的去洗手了。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她走过来,多少觉得有点奇怪。 下班早,又做饭,他还是人工智能吗?还是他这一款现在量产了,实际上,傅西辞本体还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傅西辞:“今天结束的早,没什么事先回了。” “哦。” 舒妤拉开椅子坐下来,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除了摆盘差一点之外,跟餐厅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还记得上一次他还对着菜谱看半天最终放弃的黑历史,现在的他无异于打通了任督二脉,无师自通了。 天才就是天才啊。 抱着敬仰的心态,舒妤尝了第一口,由衷的伸出拇指吹起彩虹屁,“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鲜嫩的笋。” “多吃点。”傅西辞没吃,给她多夹了几片笋。 “谢谢。” 彩虹屁吹完,她专心干饭。 舒妤对自己一向严格,但今晚不知道是饿极了还是心情舒畅,直接干完了半碗米饭,甚至对剩下的小半碗都有些蠢蠢欲动。 达咩,长一斤肉可比减一斤容易多了。 大概吃饱的原因,她那点疲倦早就一扫而空了。 吃过饭,她又自告奋勇的将吃过的盘子收拾回厨房去,方便明天钟点工清洗。 “等一下。” 傅西辞起身,本来是要拦着她,可她动作太快也太灵巧了,直接躲开他就往中岛台走,一走近就收获了意外惊喜。 因为不开火,一向没什么烟火气跟干干净净的中岛台上现在多少有些狼藉,台面上湿漉漉的,遗漏下来没能进锅里的食材不少,葱花跟蒜末星星点点,很难想象到在这之前它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垃圾桶里,全是糊掉的被倒掉的菜,已经不大能看出它们生前的样子了。 像是某个灾难现场。 舒妤脑补出了高冷傅总在这里手忙脚乱的样子,是的,他掌握得了上千上万的员工,掌握不住一个小小锅铲。 他们刚才吃的,应该就是出自某酒店大厨之手了。 她一时都不知道放盘子,扭过头去傅西辞,她本来想问“你对它们都做了什么”,可看见跟场面明显有反差的面无表情的傅西辞,她闭了闭眼,还没开口就已经笑出声来。 傅西辞:“……这里没来得及处理。” “没关系,”舒妤抿唇,想憋住,还是失败了,她很艰难的在笑的发抖时还能坚持将盘子放进洗碗池里。 傅西辞抬手,指腹刮过眉骨,也认命的笑了下。 舒妤到底不是没良心,笑过后不忘记安慰他,“没事,至少你勇于尝试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 傅西辞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从喉咙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