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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第19节


想刚才的话,眼神微微闪烁,倏而,声音一寒:“两月为期,尽快办好。”

    这、这两个月岂够?

    被点名的几人急忙往大老爷看去,央他求情。

    谢大老爷能有什么法子,他身为主家没空管理内宅,院子的事都是夫人操持。

    静了半刻钟,眼看谢厌面有愠怒,自人群中走出一位妇人,提议道:“不瞒公子,半年前府内新修了一处院子,廊院高庭皆是秀美,清幽非常,晚间赏月甚好。前月刚搬进新的家什器物,还未住人。公子若看得上,不妨先……”

    说到此,后面女眷处的赵逢玉揪紧了手绢。

    那院子说是会给她的,何以现在……她委屈蹙眉,朝表哥看了一眼。

    然则谢歧早因谢厌的到来吓得要厥过去,无暇搭理她的盈盈美目。

    妇人见谢厌没有立刻拒绝,又说:“院子还未砌墙,恰好与公子曾住的地方一池之隔。”

    谢厌心中一动,脱口而出的拒绝不动声色咽了回去。

    大夫人说的院子他记得。

    便是几岁时谢家人打发他去的一个老旧破院。

    谢厌自小到大都住在那,吃过院里的草和土,扒过泥里的蚯蚓和野虫。

    直到十六那年,他意外得知母亲死因有疑,偷跑出原州。

    他找不到去京城的路,悄悄跟着一家行商,一路艰难,等到京城已衣衫褴褛,浑身沾血,狼狈地爬向信阳候府所居的巷子。

    而再回原州时,如他们所说,他俨然变了一个人,自此谢家再无人敢招惹。

    又怕被记恨,提出给他换个崭新住处。

    谢厌本该理所应当地答应,要么随随便便占了府里那些顶好的院子。但临到头,他却不情愿换,照旧待在那窄小破旧的地方。

    也许习惯了。

    这里的一土一木,都有着让他活命的恩情。

    大夫人的话近在耳边,谢厌思绪回笼,不争气地、甚至迫切地想答应了。

    与尹婵住在仅离一池的地方……

    隔着窗棂捕捉她的身影。

    推开门细看她的眉眼。

    是他自十六岁始,就殷殷期盼的一桩心事。

    或许春时听她放纸鸢的娇笑,夏天在莲塘边徘徊嬉闹,秋景萧索,她低头拈起庭院的黄叶,入了冬,会不会捧着亲手做的雪人,温温柔柔立在他窗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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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15章 、生疑

    ◎她撞入谢厌的怀里。◎

    百年前,原州的谢家还是不起眼的普通百姓。

    自父逝世,留下兄弟二人。兄为嫡出,弟为妾生。不知多少年后,兄弟闹翻,兄远赴边疆从军,几番生死谋得了信阳候的爵位,尚公主,封袭四代。

    嫡系一脉从此便扎根京城,与原州疏远。

    而今谢厌的父亲,便是第三代袭爵。

    自他再下,信阳候世子谢琰袭爵后,子孙便再无承袭之爵位,因而谢琰自小便被教导,肩上担负着信阳候的门楣与期望。

    原州谢氏牌匾上的“知恩守礼”,是百年前那位庶弟所留。

    知的,是因京城谢家的尊位,而让他们在原州不至于被小瞧的恩;守的,是因当年兄弟阋墙,不可去京城投奔,不可僭越的礼。

    谢厌一声嗤笑,目光从匾额收回。

    手支着额,压去适才因尹婵而起的悸动,略作沉吟,漫不经心地看去:“便依大夫人之言。”

    诸位纷纷松了口气。

    “行了。”谢厌扶着圈椅起身。

    住宅的事毕,他要回去看尹婵。昨晚疲累,来熙春堂前她还未醒。

    旁的人闻言皆惊,没料到谢厌来此竟然只为一处院落。

    庆幸之余又恍然意识到,他之所以要院子,莫非有意常住谢宅?

    刚喘回去的气霎时蜂拥而上,挤在嗓子眼,一张张脸都白了。

    人群中一人没忍住问:“公子是否要回来住?”言语恭敬,带着一丝谄媚,生怕谢厌降怒。

    谢厌瞧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对这些人的想法心里门清,自顾往堂外走:“嗯。”

    众人见状纷纷撤开,立在两旁。

    他跨出熙春堂,手指轻捻腰间玉佩,落下一句:“若无要事,往后少来两个院子,招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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