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尤涟:“……” 尤涟收起笑意:“对不起。”他低下头,放弃狡辩,麻利认错。 宫鹤一本正经的脸再也绷不住,嘴角挑起上扬的弧度。 心上软得一塌糊涂,他再次伸手揉上尤涟毛茸茸的脑袋。 “以后还怀疑我吗?”他说。 尤涟赶紧摇头。 丝绒的触感蹭得宫鹤掌心发痒,他又说:“以后还乱发脾气吗?” 尤涟又是用力摇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宫鹤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里的笑意也越来越深,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金灿灿的脑袋,就像一只乳羊陷进深黑色的泥潭,不管挣不挣扎,最后都会被泥潭吞没。 “以后有什么都跟我说,好吗?” 尤涟乖乖点头:“好!” “不许再跟我冷战。” “嗯嗯!” “不许……” 话音忽地顿住,宫鹤抬眼看向门口。 他把尤涟拉到一边,走过去迅速拉开器材室的大门。 门一开,外面响起仓皇的脚步声。 “卧槽!” “快走快走!” 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人四散奔逃,还有不少朝这儿看的人也收回视线,装得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宫鹤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又把门关上。 见宫鹤没有追出来,逃跑的人慢下步子,又重新往器材室靠近。 但这回没人敢靠器材室太近,都站在离器材室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窃窃私语着。 “要不要把老师叫过来?” “不用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你没闻到宫鹤那浓得能吓死人的信息素?” 虽然围观的人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开门后倾泻而出的浓郁信息素却让在场的人都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遍。 漏出来的信息素都那么浓,里面岂不是已经到了互飙信息素的程度? 要知道拳拳到肉的那种打架顶多伤伤皮肉筋骨,但信息素压制却是涉及神经的,一个不注意就会弄出大事,因此国家对此立法非常严格,绝对禁止alpha使用信息素伤害他人。 “好像都是宫鹤的信息素,尤涟的呢?” “不会是被压制住了吧?刚开门我都没看见他,也没听到他的声音。” “难道已经被宫鹤打晕了?” “卧槽那还愣着干嘛?叫老师啊!” 然而器材室里的画风与众人想象的完全不同。 两个高瘦的身影贴在一起,画面温柔缱绻,像高潮后的余韵。 认完错的尤涟把脑袋顶在宫鹤胸口,低着头,任宫鹤帮他重新扎头发。 “嘴唇怎么办?肯定会被看出来。”尤涟摸了摸嘴唇,上面有个小破口,已经不出血了,但肯定能看得出来。 宫鹤不以为意:“看出来就看出来。” “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 尤涟一时无话。 他下意识觉得不好,因为不想听到任何的污言秽语,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被知道了也无所谓,迟早会有人议论,反正离高考还有两个月,大不了他们申请在家自习,到了高考那天再去考试。 “没什么不好。”尤涟摇摇头,改了话。 说完他动了动,把脸埋进宫鹤胸膛,瓮声瓮气地说,“我晚上回去还想吸你的信息素。” 宫鹤低声问:“怎么吸?” 既然知道了原委,尤涟也不再不好意思。 “就上床啊。”他不是色,他只是身体里有多余的omega信息素。 宫鹤扎头发的动作一顿。 尤涟伸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没刚才烫了,但还是热的。 他又说:“我的身体想要alpha。”心里的火确实压下去了,可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因为身体最深处的痒还没解。 然而说完后过了好一会,他都没等到宫鹤的回应,于是他抬起头去看宫鹤。 可他才抬起头,一只手就覆上了他的眼睛。 尤涟不禁问:“你干嘛?” 宫鹤垂眸,悄然呼了下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