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他,李秋萍吵架也提到过他,可却谁都没有说出他的身份。 到底是个什么人? 记忆中,他很魁梧,面容峻冷,五官是什么样子记不太清,但他的手很冰凉。 感觉到思维跳跃的太远,徐若瑾换了个姿势,却仍继续在想。 那个冰种的如意坠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即便不是,徐若瑾也很想跟此人道一声谢。 好歹他救了“自己”的命,尽管这个身份让她很不愿接受,可好歹是活着呢。 “簌簌”的怪声响起,徐若瑾眉头微皱,竖起耳朵。 静了半晌,她的心松了下来。 这种破屋子贼都不稀罕搭理,自己担心什么?还能有人来偷东西? 对,偷东西! 徐若瑾想起了那个如意坠子,摸了摸枕下,空荡一片,她豁然想起自己今儿看书时,把那个坠子顺手放在了墨盒子里,也是为了藏的隐蔽些。 可除了自己应该没人知道吧? 她心底有些犹豫…… “叮当!” 又是一声异响。 徐若瑾“腾”的一下子坐起身,看看春草,还在熟睡着。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正看到床后的小桌旁,有一个黑影闪过! “谁?!” 徐若瑾吓了一跳,再看那人手中拿的便是如意坠子。 她要叫嚷,被那人一手捂住了嘴。 冰种坠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耳边响起一个男人阴郁的说话声,“我来拿自己的东西。” 徐若瑾喉咙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示意知晓他的身份,让他放开手。 大手松开,她长喘了好几口气。 月光透着破窗布散落屋内,折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那是一张很冷的脸。 高挺的鼻梁凸显那狭长的眼眸更加深邃,嘴唇的棱角分明,月光的映照下,冷意甚浓。 他的五官很精美,只是那双灰色的眸子和未修刮的胡茬,为他的脸上增添几许戾气,不容人接近。 “谢谢你救了我,还想把东西还给你,只可惜不知道您的身份,也没问出来,而且,我出行也不方便,抱歉了。” 徐若瑾压低着声音,诚恳道谢。 他的眼睛上下扫量她半晌,“别人知道这个玉坠么?” “不知道。”徐若瑾斟酌下,没说出禾苗。 “你的屋子真够破的。” “呃……” 徐若瑾惊愕之余,只觉眼前一道光影闪过,她便消失不见了! 追了几步到门口,急促的雨还在下着,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 低头看着屋内有一道湿淋淋的脚步痕迹,墨盒子中的如意坠子也已不在,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而是那个人真的来过。 只是…… 只是这个人,实在太过莫名其妙!偏要说自己的屋子破?这还用说吗?是个人都知道! 徐若瑾只觉得心里这口气憋闷的喘不过来。 长的好看就能出来吓唬人? 什么救命恩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神经病!” 徐若瑾回到床上躺下,忍不住出声谩骂一句才闭上眼睛。 屋外隐藏于角落中的人听到此句,拍拍怀中的那个如意玉坠,悄声无息的收起腰间的刀。 何时他也会心软了? 他脑中浮现出她夜色中晶莹闪亮的眼睛。 跨越墙头,翻身离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