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沐阮的这个态度,徐若瑾吐了吐舌头,早已习惯。 春草和红杏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最初,这位四奶奶的小师哥念叨着被气死,她们还都很是担心,可接二连三这么多天,这一句话已经不知从他口中说出过多少遍,众人也********,不往心里去了! “哎呀,至于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我这不也是在关心你?”徐若瑾笑眯眯的哄着,沐阮的嘴恨不能撇到中林县的城门外,“你就是为了学号脉!” “我本来也是为了学号脉啊,这事儿也没瞒过你。”徐若瑾坐在桌案旁边,春草立即铺上纸张,开始研磨。 徐若瑾规规矩矩坐好,把剩余的酒方子递到沐阮的面前,“就请小师哥你能者多劳,把这剩余的几张也为我分析个清楚?容我多学学?” 沐阮嘴角抽搐,却又无可奈何! 刚来的第一天,他就被徐若瑾揪着把所有的方子讲了一遍。 但凡自己提到一味药,徐若瑾就会把这种药的属性问个底朝天,与哪一种相合,与哪一种相克,若是误用会出现什么样的症状,又该如何解。 可相生相克说到底,又会牵扯出更多的药料来,他便又要从头到尾的讲。 讲也就罢了,她还要问病症的症状,号脉是什么样子的。 这种东西一旦讲起来,就没有尽头。 而她不仅是拿自己做实验,更是把所有丫鬟婆子全都诊了一遍! 最开始,五花八门,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沐阮将她好一通嘲笑。 可第二天开始,她便精通了所有诊脉的基本要领口诀; 第二天,她便能摸出个四五分模样。 第三天,望,闻,问,切四个步骤已经掌握熟练。 而第四日因梁家三小姐即将出门子,沐阮只与她见了半晌便分开。 可仅仅是这几天的接触交流,沐阮便对徐若瑾产生了惧怕之感。 这简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 试问有几个人学号脉,能够三天就有模有样?别说摸出个四五分的把握,就连那一大本子口诀都背不下来! 他之前乃是洪老大夫的关门弟子,那也是因为自己从会说话开始,就在背各类的医药书目。 尽管如此,他看诊脉书籍之时,也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看了个大概。 而她! 这个跟自己叫小师哥的她,居然只用了一个晚上! 沐阮感觉很挫败,他当初可是被师父夸赞,灵性要超越那位身为医正的大师兄的。 可如今只被一个身居后宅的夫人用一天的时间秒超,这种感觉太挫败了,太失落了,太让他觉得丢脸没自尊了。 而且,自己还要时时刻刻的守着这个怪物一般的女人,在一旁辅佐他! 沐阮时时刻刻把恨不能被气死的话挂在嘴边,是有很多种原因的。 只是其中的原因,他不足与外人道之而已。 看着面前的方子,沐阮心里五味繁杂,却又不得不闷头干活儿。 他不是没与师父偷偷摸摸的联系过,只是他在洪老大夫面前不敢说假话,讲了徐若瑾压榨自己的过程,更说了她学习速度的变态,实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