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自暗觉得,她当真已经亏欠了徐若瑾太多太多了,莫说下辈子当牛做马了,只怕下下辈子当年做马都还不清啊! 如今她抱着孩子在姜必武的身旁,她又有什么能够报答这徐若瑾的? 如今也只能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诚主的乞求郡主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除了这些,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为徐若瑾做的了。 念及此,红杏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整个人显得有些失落。 姜必武如今是妻儿复归身旁,一张脸笑得跟桃花似的,灿烂得很,恨不能将红杏与孩子捧在手心里。 “红杏,你抱累了吧,不如让我来抱一抱。” 红杏抱着孩子,心里也是欣喜的,如今一路漂泊,总算是有个家了。 “外边天冷,当心冻着他。” 姜必武咧嘴一笑:“说的也是,我是担心你累着,一会儿我让人再送几套你的衣服过去,你梳洗梳洗,明儿一早,我替你们母子接风洗尘,也算是庆祝你我重逢了。你看如何?” 红杏抱着孩子,又累又疲惫,步子也走得慢,姜必武也不催促她,只跟在她身旁,笑盈盈的,活像捡了个宝。 孩子在红杏的怀里睡得很安稳,月光拉长了二人的身影,红杏的发型凌乱,冷风这么一吹,便露出了原本就小家碧玉的面容来。 姜必武如今整个人都粗糙得很,瞧着红杏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见他的马跑了出来,姜必武吹了一声哨,那马便跑到了他的跟前,姜必武朝红杏道:“你要不……骑马?我牵着你们娘俩儿。” 红杏看了眼那马,摇了摇头:“我还是走吧。” 姜必武咳了两声,温声道:“也……也行,小院离军营很近,也方便我过来看你们,过了桥再走一段路就到了。” 桥面很宽,桥下是一条河,可是没有水,桥下的桥洞就成了那些流浪之人的住处了,过桥之前,要经过一家酒馆。 伙计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见了抱着孩子的红杏,朝她打招呼:“呦,你这是找着人了?” 红杏抱着孩子,点了点头。 伙计朝姜必武笑道:“早知道这是来寻大人您的,方才您在喝酒的时候小的就该告诉您了!” 姜必武狐疑道:“先前她来过?” 伙计笑道:“原是来过。” 红杏朝伙计点了点头:“还亏了小哥的鸡腿与馒头。”否则今天晚上她和阿离这孩子又该挨饿了。 伙计摸了摸脑袋,笑盈盈道:“原就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姜必武朝伙计微微点头:“多谢。” 这家店,姜必武也默默记了下来,他朝红杏道:“咱们还是先回小院吧,左右你也要在这儿呆一段时间,若是要道谢,总归有的是时间。” 红杏点了点头,看了眼这挂了酒旗的酒阁,旗帜在风中飘舞着,伙计哈着气搓了搓手,将东西收拾进了屋子里。 冷冽的寒间在红杏这儿,因着这个厚实的斗篷刀而消散了大半。 姜必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