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奴婢一点也不担心,若是阿离能够回来,奴婢也绝对不会让阿离认了这样的当爹!” 听她这样说,徐若瑾的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我若早知你们会是今日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们走到这一步。” 对于红杏,徐若瑾的心里也是有愧疚的,当初原也是她见姜必武这人憨厚,又待红杏好,所以才会成全了他们,可是没想到,竟成了这个样子。 红杏温声道:“这一切都是奴婢的命,奴婢命中如此,再好的姻缘最后也会变成这样,郡主,早些歇息吧,不要再想这些了,奴婢听了这消息,只怕是要高兴好长一段时间了,真是苍天有眼!” 徐若瑾躺在床上,侧头瞧着收拾一番睡下的红杏,心疼得很,可是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轻抚着肚子,疲惫的睡了。 大魏夜色也深了,一个妇人牵着个孩子的手正吃力的赶着路,道路崎岖,雪水化了好些,显得泥泞得很,那孩子步履蹒跚的跟在妇人的身后,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喃些什么。 大魏的冬季很漫长,便是入了春,小雨也如冰雪一般寒冷摄人。 严昕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圆圆的一团,迈着小短腿跟着蒋明霜,小声道:“娘,你累了吗?你要是累了,你就歇一歇吧。” 蒋明霜的双手都快要冻成冰棍子了,她吃力的在前边探着路,也不知走了多远了,所以蒋明霜停了脚步,喘着气将身后跟着小团子拉到身旁,回头望向走过的路。 严昕瞧着那灯火阑珊的城,喃道:“娘,我们才走了这么一点啊。” 蒋明霜抹了一把脸上的风雨,又取了围脖给严昕围着,柔声道:“昕儿,咱们要走得远些才好,你可还能走?” 严昕将围脖取了下来,递给蒋明霜,他那双小手冻得通红通红,他也没喊冷,还在安抚着蒋明霜:“娘,我不冷的,你自己围着。” 蒋明霜也知这严昕向来是个会心疼人的,这样的情况,让蒋明霜的心里很是难受:“昕儿,让你跟着娘受苦了。” 严昕哈了哈手,却怎么也搓不热,最后只能将手拢进衣袖子里,朝蒋明霜笑道:“昕儿喜欢和娘到处玩儿,娘,咱们快走吧。” 他们要离开都城,就必须要穿过这护城的大山,他们走了一天一夜了,这山却还只到半山腰。 并不仅仅是山路崎岖难行,而是担心被人跟踪,所以才特意挑了一条难走的路,没有走官道。 这崎岖的路上又逢下雨,冻得人举步维艰,又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这若是在官道上,还是有茶阁小楼让人休憩的,可是小道上,要遇见户人家暂住,太难了。 蒋明霜扯了发带在她与严昕的手上绑着,又扯了树枝将头发盘了起来,好在严昕的身上穿着的尽是些貂啊之类的贵物皮,所以倒也不是很冷,只是那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瞧着让人心疼又觉得可爱。 她牵着严昕的手往前走,边走边道:“昕儿,待到山顶的时候,定然是有人家的,到时咱们讨个住处休息休息。” 严昕点了点头。 严昕欢喜得很,这一趟道路难行,可是这严昕却像是在玩似的,开心得紧。 蒋明霜笑问:“昕儿最想做什么?” 天色黑得厉害,蒋明霜的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照亮方寸之地,只是这样的光亮冷得毫无温度,两人吃力的往前赶着路。 严昕这个小团子穿得圆滚滚的跟在蒋明霜的身后,踩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