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江丛羡仍旧在笑:“没关系,你总会需要的。” 林望书不敢坐他的车,江丛羡也没继续开了,给蒋苑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那辆黑色奔驰开过来。 烟瘾犯了,江丛羡站在外面抽烟,单手插放在西裤口袋里。 山路还算宽敞,他掸落烟灰,视线落在绵延的夜景里。 冷风刺骨,他的所有感观却像都失灵了一般。 一动不动的,看着山下万千灯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可能什么也没想。 蒋苑站在一旁,安静等着。 他跟了江丛羡这么多年,深知他是个怎样的人。 心思深沉,善于玩弄人心。 不管从哪方面看,他肯定不属于好人的范畴。 江丛羡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吐出灰白色的烟圈:“你说,从这儿跳下去能死成吗?” 蒋苑以为他是病情复发了,皱眉拿出手机:“我给赵医生打个电话。” 江丛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担心,我只是问问。” - 回到家后,林望书洗完澡就睡了,那酒的后劲有点大,她酒量也不算好。 整个人晕乎乎的。 客厅里,江丛羡刚开完一场跨国会议,蒋苑给他冲泡了一杯咖啡。 以往这些事都是家里佣仆做的,不过这个点他们都去休息了。 蒋苑端着咖啡杯过来,轻放在江丛羡的手边。 视频会议已经关了,电脑停留在原始页面。 他眼底有血丝,是过度疲劳后的产物。 江丛羡这个人不光对外人狠,对自己更狠,工作忙起来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是常有的事。 他走到今天这步纯粹就是靠他自己,所以他没办法松懈,更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的确也会累,但是无所谓了。 低贱和累,后者显然稍微好一些。 蒋苑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我刚刚给赵医生打了个电话,他应该就快了。“ 江丛羡抬眸:“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蒋苑欲言又止:“您的病……” 江丛羡:“?” 他低头,面上带着担忧:“您今天的情绪很不稳定,还是让赵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好。” 男人的眉头皱紧,半晌,逐渐松展开来。 正好也有些日子没复查了,他点了点头。 起身的同时把领扣解了,“我先去洗个澡,赵医生如果到了就让他多等一会。” “嗯。” 赵医生的确也等了很久,江丛羡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手上的书都看了快一半,桌上的咖啡杯也空了。 半干的湿发上盖了块干毛巾,眉骨被垂落下来的碎发挡住,江丛羡深邃的眼仿佛还带着浴室里氤氲的雾气。 冰箱是嵌入式的,他拿了瓶冰水出来,走到找医生对面坐下。 赵医生放下书,神色认真起来,问他:“最近感觉怎么样?” 江丛羡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点头:“还行。” “左洛复还有吗?” “嗯。” “舍曲林也还有吧?” “嗯。” “那我再给你开点安定。”赵医生拿出纸笔,“你的病情相对来说恢复的很稳定,尽量不要让自己受刺激。” 江丛羡冷笑:“也没人敢。” 他的确也有这个狂妄自大的资本。 赵医生留下一盒药:“有不舒服的地方或者频繁出现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情况,就立刻联系我。” 流程简单,确保他的情绪没什么问题后,蒋苑送他出门。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