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自从汉以后,还有几个皇帝用鼎烹人?” 别的朝代或许想给,他们可得有啊。 借一口大铁锅过来就没那味儿了。 父子二人正在辩论,忽然听见窗外一声唿哨。 赵顼拎起哨棒,打开一条门缝,正要溜出去,被儿子一个飞扑怼在墙上。 父子二人先悄无声息的挣扎在一起,到是没有扭打,一个死死抱住不撒手,另一个使劲推开儿子。 屋外又是赵佶的声音:“父亲,您来不来?我们可走了。” 赵顼咬牙切齿:“去不了,你哥哥死命纠缠,放开我!” 这倒是不出他们的意料,赵煦没有挨过打挨过骂,和他们显然不是一路人。 赵煦把老爹抗到塌上,放好,迅速爬上去坐在他腿上,把腿伸进官帽椅的扶手里,手在背后抓着另一侧的扶手,整个人横在上面固定住:“我要效法古人。” 忘了是哪个古人,三十岁还坐在父亲腿上。 赵匡胤的房屋已经翻修了两次,现在不再是个堡垒,而是一个端端正正的民居。 高大,明亮,靠着李诫的《营造法式》,用结实的砖木结构搭建而成。漂亮极了,但防御力不是很强。 门闩固然结实,旁边却有小小的气窗,安装的是明瓦。 搭梯子上去,打破半透光的贝壳明瓦,用一个带着钩子的竹竿伸进去,轻轻把门闩怼出去一半。 赵光义一挥手,率先走了进去。 回头一看,就没有一个人敢于跟上来。 他也默默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事到临头又反悔? 只要敢于拼死,就不会任人欺凌!生前没有血腥,死后也没有血性吗? 如今跟人拼命,不会死。不奋力拼搏,每日挨打受骂,如同奴隶一样,你们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等赵昚来到这里,和他一联合,都能压在我们头上。 赵构,你不要以为你能幸免于难,李凤娘是你选的孙媳,如今对赵昚百般威逼,他要怪,首当其冲就是你!” 赵构心中的悲伤逆流成河,他最喜欢的相师说那女人有凤命,就给了最喜欢的孙子,谁也没想到李凤娘能离间皇帝和太上皇的关系,让太上皇再也见不到亲儿子……赵构当太上皇的时候,赵昚几乎天天问安,隔三差五就陪着太上皇出去玩。相师真是太混蛋了! “太宗说得对!我们上!” 刘清箐敏捷的在稻田中蛇形前进,偷看事情进展,和同样偷看的皇后们撞在一起,都有些尴尬,故作没看见对方。她丈夫还横在椅子上,亲自担当关人用的囚笼和麻绳,她只能出来刺探情况。 她以为是众人拎着刀枪棍棒冲进太*祖屋里,趁夜偷袭,把他用锦被蒙头,一顿乱棍打个半死。 不是。谁都没敢做这样结死仇的事,那样就等着每天被赵匡胤偷袭挂竹竿。 他们只是围在床边,抓着赵构,抓着他的手拍醒赵匡胤:“太*祖,我们有些话想和您说。” 大半夜被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叫醒,应该挺可怕了。 赵匡胤仰面躺着,没穿上衣,枕着一个瓷枕,头发全都散开堆在头顶,粗壮的双臂上举,双手交叠在头顶,类似于抱着头。身上单独盖了一张被子,贺氏和宋氏相拥睡在床内侧。被人一拍,他突然坐了起来,目光如炬,握着一把剑。 他堆叠在枕头上的长头发,抱着枕头的睡姿,就是因为头顶横了一把剑。只要他需要,他可以迅速拔剑劈下来。“你们真没胆量。” 掀开被子,他的将军肚上扣着一个尺寸刚刚好的藤盾,如果有谁想一刀刺入腹中,那就有意思了。 两名皇后也醒了过来:“嗯?终于来了?” 皇帝们惊惧又尴尬的往后退,他们计划了这么久,这么隐秘的事,竟然完全被发现了! 赵光义站在人群后面,叹了口气,有道是退潮时才知道谁没穿裤子,现在众人都往后退,才知道谁是领头的人:“将近一百二十年,我有什么过错,也清的干净了。骂我我认,打我我也忍了,事情总的有个头,如今皇位重归二哥的子孙后代所有,人间说这是物归原主,二哥该息怒了。从今往后,二哥对我的子孙后代,不能当做亲人,也请手下留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