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花船?忘记黑纱之下的银铃笑声?忘记洒脱不羁的决然背影...... 然后看着她被鞭打得伤痕累累,看着她交出那些不知去向的朝廷宝物,看着她为奴为婢或者流放充军,更或者变成菜市场身首异处的分尸游魂? 摇摇头,他什么都不愿忘,什么都不愿见! 迈着六神无主的步伐,踏上不知烦恼的坐骑,鞭子一抽,便是往城外而去。 马蹄声逐渐消失,黎诗芳抱着顾源的披风回了葡萄院。 院里一片清冷,没有半点绿植的点缀,每一个地方都尽显荒芜。 可是她很喜欢这样的葡萄院,因为这样的院子看不见丝毫那个女人的身影,也看不见任何那个女人的痕迹。 在葡萄院里的回廊下,孤独坐到顾清浅和顾滐带着送早膳的丫鬟过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琦芳呢?”顾清浅吩咐丫鬟们将膳食摆放在黎琦芳的身前,笑眯眯的看着她问。 她就跟着一笑,摇了摇头。 “做梦梦见我母亲请了外祖父要来将我和琦芳绑着回府跪祠堂,就惊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睡不着,拿着我二哥哥的披风干什么?难不成这披风还能驱邪?”顾滐扯过黎诗芳一直抱在怀里的披风,一脸的鄙夷。 黎诗芳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早晨风大,冷,我看见这披风就在正厅里,随手就拿着披在了身上,后来热了,就取下拿在了手里!” 顾滐一脸的不相信,他觉得这肯定是黎诗芳想要那这件披风做点什么,好让自己的二哥下次穿上之后倒霉。 一把抢过这披风,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检查出任何的不妥之后,便让下人将披风拿去放回正厅里了。 披风走了,黎琦芳就来了。 她刚刚被顾清浅的人叫起来,洗漱完毕看着一堆的好吃的,就好像一个饿死鬼一样疯狂的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她突然来了一句。 “姐姐,你说咱么离家出走之后,母亲会不会去找外祖父将咱们抓回去跪祠堂啊?” 她此话一出,顾滐和顾清浅连带着下人们,都疯狂的笑了起来。 “我看你们姐妹两也没有大家说的那般邪乎嘛,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还是怕你们外祖父来抓你们去跪祠堂啊!”顾滐一边笑着,一边嘲讽着。 姐妹二人有些丢面的一股劲儿吃着,谁都没有去搭理回答顾滐的话语,因为他说中了她们的弱点。 冼州是个好地方,山高皇帝远,那里最大的官就是她们祖父的门生,最富的人家,便是她们家,住在祖宅里,每日上街都是横着走。 七里八乡的街头霸王,见了她们姐妹两都得跪下来叫姑奶奶,青楼老鸨见了她们,更是全无嚣张媚态,那些一个个水性杨花的青楼姑娘,乖巧的就跟鹌鹑一样...... 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公孙家的祠堂,没有喜欢打板子的外祖父。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般的担忧,想来近日公孙太傅是不会有闲心管辖你们的!”见两姐妹神情低落,顾清浅就笑着安抚了一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