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收起来了? 他成了家,她不能给他添麻烦,这几样东西……还是用来压箱底吧。 她起身,开了箱子,取出一方洁白的新帕子,摊在了桌上,将两把篦子摆了上去,抬手摘镯子,却又有些舍不得。 手顿了片刻,终究还是摘了下来,将镯子摆在了两把篦子上,缓缓地包了起来,捧起来却不曾舍得放到箱子里去,反倒贴在了心口。 外头,有人敲院门。 蒹葭同李嬷嬷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会是谁? 会不会是? 两个人眼睛都是一亮。 “一道去看看。”李嬷嬷说是起身,二人并肩去了院门后。 外面又传来叩门声。 “谁呀?”蒹葭小声问了一句。 “是我。”温和的嗓音传了进来。 蒹葭一愣,激动的拉着李嬷嬷的手跳了起来,话都不会说了:“是……是是……” “是秦少爷!”李嬷嬷也激动极了,抬手抽开了门栓。 “吱呀——” 前些日子新安的两扇红木门开了,秦南风抬脚走了进来:“李嬷嬷。” 李嬷嬷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伸手捂着嘴忍住哽咽,看着他依旧如同从前一般的容颜,只是瘦了不少,看起来比从前更深沉稳重,半晌说不出话来。 蒹葭在一旁,也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太好了,秦少爷真的还活着,姑娘没看错,往后,姑娘再也不必对着玉镯暗自神伤了,再也不必彻夜辗转难眠了。 “小九呢?”秦南风也没心思同她们叙旧,只想快些见到云娇。 “在屋里。”蒹葭指了指云娇的屋子。 秦南风大跨步走了过去。 “太好了,蒹葭,太好了!”蒹葭高兴的拉着李嬷嬷的手,眼泪往下直掉。 “谁说不是呢。”李嬷嬷抬手擦了眼泪:“先将门落锁吧。” “我来。”蒹葭拿过门栓。 “你轻点,别打搅了他们。”李嬷嬷连忙叮嘱。 “我晓得。”蒹葭泪珠还挂在脸上,便笑着点头。 云娇兀自捧着帕子,心绪复杂,便听门叫人推开了。 她下意识的抬眼。 只见那少年郎推门而入,满面和煦的笑,带着磊落不羁的少年意气,一如从前,他柔声唤她:“小九。” “小五……”云娇呢喃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红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过来。”秦南风张开双臂往前走着,口中唤她。 她吃了酒,醉眼朦胧的似乎才醒过神来,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了桌上,跌跌撞撞的扑向他。 “小九。”秦南风将她抱了个满怀,下巴靠在她脑袋上,谓叹了一声。 日思夜想的人,终于真真切切的抱在怀里了。 云娇哽咽着锤他胸膛:“秦南风,你混蛋,你还知道回来,我真以为你死了……” “怪我,都怪我。”秦南风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害你担心了。” “就怪你。”云娇用力推他,怎么也推不开,却仍旧不屈不饶。 “你这是吃了多少酒?”秦南风任由她折腾,兀自抱着她巍然不动,闻见她满身的酒气,不由好笑的开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