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挠我,我能打她吗?” 许家的几人一瞧,好家伙,把云闱脸上纵横交错,四五道血印子,道道见血。 他们就算是再护短,人伤成了这样,他们也无话可说。 “你们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许家中午立刻就换了一张脸,一脸的担忧:“才成亲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好?” “祖母,是她。”许惠兰伸手指着夏静姝:“她给我预备的年礼,还没她一半多,我问她,她还说是应当的……” 她见到家里人,似乎是有了主心骨,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不少。 “是为了这个事?”许家祖母眼珠子转了转。 “就问了这个事,我跟你说亲家祖母,这都不值当个事,静姝做的不错,嫡庶有别,你家这个也真的是……”把老夫人指着满地的狼藉:“半句也没得人说的,你看看,你看看这些。” “孩子年纪小,不懂这些。”许家祖母并不觉得自家孙女有什么错:“虽然说嫡庶有别,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少个一样两样的做做样子也就罢了。 少的太多了,我这孩子是个直肠子,看到你们这样明显,可不就生气了吗?” 她这话一说,云娇几人都面面相觑,难怪许惠兰这样蛮不讲理,原来根子就是歪的。 云娇朝着夏静姝示意,让她开口。 夏静姝咬了咬牙,心一横开口道:“祖母,你误会了,原本这个年礼的银子,家里公中是有迹可循的。 依着从前的规矩,年礼就是老八样,没得多的。 其余的若是想多出,就只能拿自己的体己出来贴补了。 我给弟妹预备的年礼,已然远超了家里的老规矩,而我自己多出来的那一部分,就是贴的体己钱。” “这都多少年头了,哪还有人照着老规矩办事?”许母接过话头:“再说了,这个家你当家,公中用多少银子,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们还能查你的账不成?” 她一直黑着脸,说话阴阳怪气的,很是难听。 “伯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夏静姝急的一下子红了眼圈:“我虽然当家,但是也不曾滥用职权过,家里的每一笔进项和开销都有迹可循,账房先生能给我作证。” 她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对待和冤枉,又气又急,眼泪直掉,这世上怎会有许家这样的人家? “账房先生,不也是你的人吗?要我说……”许母见她哭了,反而有些瞧不起似的翻了翻眼睛。 “好了,伯母。”云娇打断了她的话:“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个道理,伯母应当比我明白。” 她看嫂嫂如此,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许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咄咄逼人? 许母叫她几句话说的脸色有些难看,张口想要反驳,但见她神色清冷站在那里不言不语,都让她觉得抬不起头来,好像低她一等似的。 话到嘴边,她不由得有些犹豫。 “九姑娘说的不错。”许家祖母看了一眼云娇,朝着把老夫人道:“不过,亲家,我看你这个大孙媳妇儿,遇上点事情便哭哭啼啼的,也不像是能担起这个家的样子。” “她就这性子,不过,家里头管的还是不错的。”把老夫人虽看不惯夏静姝,但这回,却站在了她身旁。 许家祖母笑了笑,忽然问:“对了,你家云庭是不是从衙门回来了?” 众人都是一怔,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呢,这就开始闲谈家常了? “是回来了,这不是还有一两个月就要春试了吗?”把老夫人见他们不闹了,还悄悄松了口气。 “那就是说,他如今没进项了?”许家祖母又问。 “是,没有。”把老夫人求助了看向云娇,她不知许家这老婆子到底想做什么,但也能猜到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当初,非要做这门亲戚,就是怕把云闱娶不上媳妇,看看这家里头,把言欢又无所事事,把云庭如今也回来了。 偌大一个家,除了几个不起眼的铺子,说不准往后还保不住,此之外,没有半分旁的进项,谁愿意进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