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吗?我们根本就没有碰她,她怎么就动胎气了?”蒹葭气得脸都红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 一时间,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茶坊里几乎乱成一团。 伙计和掌柜的还有早到的点茶娘子们都远远的看着,小声议论,从开张到现在,他们都佩服东家少夫人,做什么事情都井井有条,就没见过东家少夫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今朝这还是头一着。 “你们够了!”云娇彻底恼了。 她已经够忍让这个许家了,嫂嫂来哭诉,她都是好言相劝,从未想过要对他们家怎么样。 她开了个茶坊,招谁惹谁了?这一大清早的,还来闹这么一通。 想拿东西就要拿,拿不到就在这里闹,把她这里当成什么了? 看样子,跟这家人是没法善了了。 随着她一声清喝,厅子里终于静下来。 许母抬起头来看着她:“你叫什么叫,你嫂嫂都这样了,你还有脸叫?” “你们几个过来,把人抬到医馆去。”云娇懒得理会她,招了招手,让几个伙计过来了。 随着几人的离去,厅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少夫人,这怎么办啊?许家这是打算讹下来了?”蒹葭忧心忡忡。 云娇回头看了看:“别看了,都各司其职吧。” 好在将近一个月下来了,茶坊的生意已经逐渐走入正轨,她在不在这坐镇,都不那么打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跟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许母支使着许父什么,许父听了之后急匆匆的走了。 她也懒得过问,径直跟了上去,不急也不慌,许惠兰有没有事她心里清楚的很,许家,无非是想要些银子。 她走的不快,一路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蒹葭几回想要问她打算如何,但见她似乎一直都在想事情,也就忍着没有开口,少夫人应当有法子对付这无赖的一家的。 很快,一众人便到了医馆。 最近的医馆正是那个姓安的女大夫的医馆,当初钱芳馆去世,便是她在场。 她见了云娇,有些诧异,远远地点了点头,又继续给跟前的病人问诊。 云娇也微微颔首。 “大夫,大夫能不能先给我女儿看一看?我女儿动了胎气。”许母大呼小叫的,就要往前挤。 “我们家也是急症,你等一等!”前头的人不肯相让。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女儿都动了胎气了。”许母不肯罢休,回头呵斥云娇:“你还不快过来帮忙扶着,你真想让你娘家断子绝孙吗?” “我可不敢碰。”云娇也不客气:“方才在我茶坊里,都不曾有人碰她便倒下了,我这要是伸了手,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说什么呢你?”许母被她气的咆哮起来。 “不要吵了。”安大夫很不悦:“到我这儿来的,都是身子有恙的,等不及就先去别家吧。” 大夫开了口,许母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找了张凳子给许惠兰坐了下来。 等了两个病人,之后便轮到许惠兰了。 诊脉的时候,云娇依旧站得远远的,神色漠然,许惠兰真要是有事那才有鬼了。 “怎么样了大夫?”许母迫不及待的问。 安大夫将手从许惠兰的脉门上拿开,语气平静的道:“这位少夫人身康体健,孩子也很安稳,并未动胎气。” “怎么可能呢?”许母立刻反驳:“你都不知道,刚才她被那个男人推了一把!还受了很大的气,肚子疼的不得了。” 她伸手指了指乔巳,又指着云娇继续道:“就是被她这个小姑子气得坐在地上爬不起来,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你再好好诊一诊。” 云娇最厌恶叫人伸手指着,抿了抿唇看向旁的地方。 安大夫看了她一眼,暗暗的皱了皱眉头,又把手搭在了许惠兰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她再一次道:“这位少夫人的身子真的无恙,回去好好养胎吧。” “你会不会诊脉?”许母很不满意:“我都跟你说了,她肚子疼,你诊不出来吗?” 安大夫一向都是好性子,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叫她这么一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