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家中兄弟不和睦,是遭人耻笑的事情,他们这一家子,自然不会把这事宣扬出去。 所以,秦南风摄政王的地位完全可以照拂秦玉鸾,秦玉鸾虽然当不上太妃,但也不至于殉葬。 可林锦容哭得这样真切,这事不像是假的。 “千真万确,诏书都下来了。”林锦容朝秦南风膝行而去:“南风,我求你了,求你一定要救救你妹妹,我求求你了……” 她说着便开始磕头。 秦南风看着云娇,等她拿主意。 外头的事,他是雷厉风行,但这家里头,还是听云娇的。 “三叔母,你先起来吧。”云娇思量着道:“宫里到底什么情形,眼下我们也不知,等明日南风去宫里瞧瞧。 你也别太着急了,许是办事的人弄错了。” 她其实是有些不信的,殉葬的嫔妃是要经过梁元俨同意的,梁元俨会不知道秦玉鸾是小五的堂妹? 林锦容依旧哭着哀求,云娇宽慰了几句,倒也没有一口应承下来。 “那你说,救不救她?”秦南风望着云娇。 “你三叔母昨日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秦玉鸾虽然有几分可恶,但罪不至死,你去替她说几句吧。”云娇说着叹了口气:“还有那些殉葬的嫔妃,她们都是父母的女儿,在家里的时候,又何尝不是掌上明珠呢? 先皇去了,她们何罪之有?” 她说着摇了摇头,她也知道,救不了她们,只能感叹几句。 “那我就先去了,你再睡一会儿,在家等我。 我回来陪你一道去铺子里。”秦南风笑着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去了。 云娇这几日忙着新铺子的事情,确实疲惫的很,抱着被子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 她起身的时候,秦南风也从宫里回来了。 “今朝回来的倒是早。”云娇正绣着个汗巾子,见了他,语笑宴宴。 她平日是不爱绣这些东西的,无奈秦南风总是纠缠她,非要她亲手给他绣汗巾子,她叫他缠的没法子了,只好答应下来。 平日里得了空,就绣上几针。 奈何她对于女工这上头,真的是没有天赋,绣的东西也是平平无奇。 不过秦南风不在乎,说只要是她绣的就成。 云娇还能说什么?硬着头皮绣就是了。 “那是,很多事情我都不管了,只管去说了殉葬之事。”秦南风笑嘻嘻的在榻上坐下。 “你妹妹救回来了?”云娇抬眼看他。 “救是救了,回是回不来了。”秦南风随手倒了盏茶。 “什么意思?”云娇不明白。 “送到山上清修去了。”秦南风吃了一口茶,告诉他。 “清修?”云娇眨了眨眼睛:“削发为尼了?” “是。”秦南风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对了,我告诉你,先皇大敛,无人殉葬了。” “嗯?”云娇闻言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紧盯着他:“什么叫‘无人殉葬了’?”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宫里除了四妃升为太妃,,还有冷宫里的皇后留下了,其余的嫔妃都将同秦玉鸾一道,被送到山上去,伴着青灯古佛。”秦南风放下了茶盏。 云娇怔住了,忽然想起自己早上在他出门前的感叹,她一下明白过来:“是你让官家这么做的?” 她心里忽然有些感动,她不过是一时感慨,没想到他居然放在心上了。 “怎么样,你夫君厉害吧?”秦南风得意的揽过她:“是不是佩服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不我给你投一个?”云娇笑着作势放下手中的东西。 “不用不用,我可受不起。”秦南风也笑了起来。 “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朝中的那些老古董他们怎么肯同意的?”云娇好奇不已:“旁的不说,你爹那一关就很难过了。” 嫔妃殉葬,是祖制,这样的规矩,朝中的那些老臣都会自发的维护,秦焕礼就是这样的老臣,他为官十数载,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最是依寻这些规矩。 “你以为,我在朝中也像是在家中对你这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