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一根头发丝儿都及不上。” 他摆手,“我一向信得过你,说这些就没意思了。但她这个人我信不过,留在家里更是麻烦,你找个由头,把人送出去罢。” 其实这是早晚的事,也正中了她的下怀。只是没料到会发生的这么快,心里也暗恨良泽这个人不省事。点点头,征求他的意思,“毕竟怪可怜的,丢在外头不管也不合适。要不,先打发他去你铺子里,学些端茶递水,眉高眼低的,日后也能给自己谋个活路。好三爷,最是以助人为本的,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权当救人一命罢了。” 他被她闹得没法儿,难得她肯这样撒痴撒娇,他也有些受用。搂她入怀,揉着她的脸,“下不为例,以后再要往家里领人,好歹让我先看过。” 一场风波在她曲意温柔下化解,存心讨好,她品着他特地买回来的桂花糖藕,啧啧称赞。一面衔住一半,留一半露在唇齿外,笑着朝他嘴边递过去。 他吮着唇,含笑看她风情无限,扬了扬眉,承情的咬住另一半。两下里碰触在一起,口中都是桂花甜丝丝的气息,让人不由得沉溺。 吻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推他,笑道,“今儿不成的,我月事来了,你且忍耐两天再说。” 正是销魂的好时候,忽地被泼了冷水,好在他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人。深深吸气平复心绪,有点遗憾的说,“怎么我都那么努力了,还没能开花结果,多早晚才能在你身上种下一颗种子。” “你这人!”她横了他一眼,“哪儿有那么容易,再者说,我可还没嫁你呢。本来就已经坏了规矩,再有了身子,回头怎么穿得住嫁衣?” 他摇头,不以为意,“就算现在有了,到六月间也不会显怀,看不出来的。” “懂得还真多。”她咬着唇,斜睨他,“我竟不知,你原来还憋着坏,这么早就想叫我给你生孩子了。” 他但笑不语,心里却在活动。一个念头倏忽冒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这样想是有些自私,可如果能有一个孩子,牵扯住她全部的注意力,也许她就会暂时淡忘那些深藏于心的执着。女人为母则强,为了腹中骨血,她也一定会比平常更谨慎,更爱惜自己。 “看来我还得再努把子力,早些让你有喜讯。”他不经意的玩笑着,“其实双喜临门也不错,咱们既已约定今生今世,就不必在乎那些虚文。” 她眼睛都瞪圆了,上下看他,像不认识似的,“要不是亲耳听见,真想不出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想当初是谁坚持要行了礼,才肯做夫妻的?这会子又这样。”闷声叹息,她大发感慨,“果然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连你也不外如是。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学得这么不正经起来。” 他也感叹,“哪里不正经!我是对着自己妻子说愿望。何况见了你,再正经的人也能变得不正经——这话,你细想去罢。” 俩人说着,便又笑做一团。几案上的桂花糖藕顾不上吃,倒便宜了一旁看热闹的小虎,舔着甜腻腻的汁,吃得一脸幸福满足。 顾承说见了她,正经人也能变得俏皮,她不过一笑。可府里如今还有一个看上去柔顺乖巧的人,自打遇上她,心思确是越发细致深沉。 良泽跪在她脚下,头贴在地上,姿势极尽谦卑,颤着声音求恳,“姑娘,我一时糊涂油蒙了心,想学着三爷的样子,做,做个正常人……没有,没有别的想法,实在是觉得三爷像天人一样,让我心里羡慕……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去玷污三爷的东西,是我该死……求姑娘罚我,怎么罚我都认,只求姑娘,千万别撵我走……求您了,求您……” 他匍匐着,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沈寰冷冷地看着他,觉着自己实在是心硬如铁,面对声泪俱下的哀恳,竟然也没能产生一丝怜悯。 这世上可怜之人太多,自作聪明肖想不该想的,实在不值得同情。 良泽给她惹了麻烦,幸亏她顺势提出让他去药铺,不然事情还真难收场,顾承说不准会更加怀疑她带他回来的初衷。倘或真坏了她的事,她可不会多留一丝情面。 “抬起头来。”她低声喝断他的话,看着他消瘦的脊背哆哆嗦嗦,两片薄薄的肩胛骨震颤着,像是蝴蝶翻飞的两翼。 他驯服听话,立刻照她的话抬首,眼睛一味盯着地下,完全不敢看她。 她的手指蓦地抵在他尖尖的下颌上,用力捏起,把他的脸抬高。指尖冰凉凉的,有一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