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自觉与左长乐之间这样的相处很是自如。 左长乐没有给她太多压力,却总是尽力守护在她身边。 却不知左长乐其实希望她能向他透露更多,也更希望柳若言对他能关心的再多一点。 只是左长乐心中自信柳若言终有一天会主动如他所想的那般对他,这番心思也是一点也未透露。 柳若言和绿夭离开家一整天,白氏几乎快急疯了。 得了消息说左长乐已经赶去将人救了下来。 白氏又生生忍住了。 她和柳沐深在厅堂中一直等到夜深,还不见人回来。 柳沐深站了起来:“言妹妹便是受了伤也不该在医馆处过夜,孩儿这就将她接回来。” 柳沐深带了自己的长剑,独身一人便出了门,只是看那架势也并不像是个去接人的人。 他才走到巷子口,便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马车角悬挂的灯笼一甩一甩总算是一路洒下一点光亮。 驾车的是左长乐。 柳沐深直直站在路中间,忘了让路。 左长乐看他一眼,停住,随后掀开车帘和绿夭一起将柳若言扶了下来。 马车底座还是太高。 纵使有凳子垫脚,柳若言腹部仍被颠出满把的痛楚。 左长乐深吸一口气:“冒犯了。” 将她往怀中一带又是打横抱起。 柳沐深能听到柳若言粗浅不一的呼吸声。 那是因为腹部受伤,时不时引发的痛楚,让她没有办法像平常那样自如的呼吸。 他已经听说了,伤柳若言的是重新换了一个身份的柳书琪。 柳若言在左长乐怀中瞧见柳沐深一副愧疚的样子,想说什么。 左长乐却将她收得更紧:“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让他自己看清楚也好。” 柳若言遂静了下来。 将柳若言安置好,左长乐谢绝了白氏的挽留,径直离去。 没想到柳沐深还站在外面。 左长乐路过他时,轻飘飘来了一句:“这是她们之间的事,你莫要插手便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柳沐深忽然问道:“我夹在中间什么都不能做?” 左长乐斜睨他一眼,忽然笑了一下:“那倒也不是。白氏大约很想要个孙儿……” 这句话说完,左长乐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柳沐深这段时日心中苦涩,被左长乐这般一说,心中忽然想念起与徐紫莹通信时的快乐。 他在边关的生活,他在路上的见闻。 徐紫莹回信他自己又做了什么绣工,又去哪里赏了一回景。 柳沐深抬眼看向身后这座府宅。 它是他的家,却也不是他的家。 柳若言一脸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左长乐除了在第一天送她回来以外,其后的日子忙得不可开交。 每日只是定时要人送一些小玩意过来哄她。 有时候是新出炉的包子,有时候是一枚别致的荷包,更多的时候却是他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写上一句诗词便给她送来。 她已经收到了几块形状不一的石头,两片枯叶,一方白玉镇纸,一块泛着古旧的木头,一只用泥巴捏成的老虎等等。 柳若言将这些东西统统都妥善收了起来。 待她终于躺够了半个月,大夫也嘱咐她要起床做些运动时,京城里已经到处传开了。 说是那个被柳家赶出府族的柳书琪又重新现身京城了。 传言中,柳书琪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柳家赶出家门,下落不明。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