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外的女子也不进来,只叫了一个小丫头用手帕托了二两银子送进来。 小二喜上眉梢正要伸手去接。 柳沐深却拦下了,面上有些微赧,却很是坚定道:“不必。” 说着,当真将自己的外袍给脱了下来。 这件外袍是柳若言在锦衣阁定制,单锦衣阁的绣功便不止二两。 这小二也是个识货的。 脱了外袍里面是厚厚的中衣。 虽不冷,却看着狼狈。 雅间外的女子看到了丫鬟还回来的银两,叹息了一声:“罢了,我与公子本是素昧平生,原是我多事。” 柳沐深极少与女子打交道,且他出门在外一贯都是依靠自己,从不给人添麻烦。 当下听了那不知名小姐的话语中似有寥落之意,将外袍递给小二,他人没有出去却对着门口处一拱手:“小姐美意,在下感激不尽。只是男子汉大丈夫自该顶天立地自担困囿,岂能要姑娘家施舍?” 柳沐深这话言语凿凿,简直不留情面。 门外一下没了声响。 柳沐深等了又等,推开门一瞧。 门外哪里还有人。 他快步走到楼梯口,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倩影离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仍在原地的左长乐忽然开口解释道。 柳若言却已是有些生气。 烟花灿烂,虽然只有一刻但却给人留下了十分美好的景象。 她在看到烟花那刻时,便又将心里那不安说了出来。 谁想,这次的左长乐却没有立刻回答她。 怎么?这才多少时日,他的心意就变了么? 柳若言知道自己此刻是为了这点小事在生气,她不想纠结下去,想先冷静冷静。 “今天跟公子出来过元夕,很开心。”柳若言说着,语气已恢复了平常的淡淡。 左长乐心下便是一震,他颦了眉头看向柳若言。 柳若言却又是一副端着的大家闺秀模样,“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家去了。公子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说着话,柳若言就往外走。 这会烟花声弱,显然是快放完了。 已有人潮提前涌到大街上。 左长乐站着没动,只看着柳若言当真走到门口,拉上杜鹃混在向外走的人群里。 他心中一沉,还没等沉到底,忽然就见杜鹃转了回来,将手里的东西拨了一半出来放在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子上。 左长乐打眼一扫就知道这些都是他方才选的小玩意。 他语气不无讽刺:“难为你家小姐记得这么牢。” 杜鹃知情识趣晓得两人不知怎么该是闹了不快,她干笑一声,溜了。 她溜了,左长乐这颗心,便真正的沉到了底。 出了门,柳若言就等在不远处,她一把拽过杜鹃,眼里有些焦急,但语气上听不出分毫仍旧淡淡的语气道:“他说什么了?” 杜鹃一心想着两人好好的,便道:“小姐将东西一点不差的送回去,公子夸小姐记得很牢呢。” 柳若言狐疑:这是夸人么? 但见酒楼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却始终不见那抹身影。 柳若言眼中的情绪越来越浓重,终于她咬了咬唇。 心中开始懊悔。 她这是怎么了?往常不管对谁,她都能做到有礼有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