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是一个微微泛着冷意的早春。 柳若言轻咳着坐起来。 这几日,她倒是按时吃药,没成想,头不晕了身体也好多了,却是咳嗽开始了。 她心中着急,生怕自己这毛病影响到今晚。 季礼常已经派人来通知了。 说是夜凌华已经知会了雪蓝岑今夜戌时末去宫门口接人。 只要雪蓝岑接到人,季礼常会同时通知手下在两处宅院,一处作坊附近安排打斗。 这三处地点都是柳若言提供的有可能私藏夜凌华私兵的地方。 纵然不全是,在今夜只要能引起夜凌华警惕,令他无暇分神便可。 而事后,季礼常会故意让自己的人露个脸把所有的事都揽上身,而后随着左长乐一起去北狄。 雪蓝岑要引开尚宫渊,毕竟尚宫渊在城外还有北狄精兵驻扎。 雪蓝岑会假装带着左长乐一路狂奔至北狄与古武的边境。 而这个时候,真正的左长乐便由柳若言带上马车藏匿起来,等待季礼常。 两人汇合以后等待天亮随着百姓混出城去。 柳若言现下所要做的便是尽快的好起来。 想到这里,柳若言又打算如法炮制,又叫杜鹃去多熬了一副药。 杜鹃欲言又止。 “妹妹,这是怎么了?”柳沐深的声音忽然响起,“你的病怎么还没好彻底?请了哪位大夫?”他施施然走了进来。 柳沐深自退婚之后,渐渐走出心底阴霾,也开始关心起这个妹妹来。 柳若言只作无事发生,便淡淡道:“病了好几天了,我也想早些好。只怪最近天气反复,哥哥可要多注意。” 柳沐深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便坐了下来,不多时,杜鹃回来了,将药递给柳若言。 这药当真极苦,柳若言面不改色喝了下去。 “妹妹,有心事?”柳沐深忽然问道。 柳若言用帕子沾了嘴角药汁,反问道:“哥哥是指……?” 柳沐深瞧了瞧那碗,面上尽是无奈:“你哥哥我不蠢,这药分明苦,便是我闻着味道都有些难以忍受,你却忍了?这些日子我也与你有些了解。你最是爱将心事藏在心底的!” 柳若言浅浅一笑,“哥哥真是细心,未来嫂嫂有福气了。” 说到嫂嫂两个字,柳沐深果然就变了脸色。 柳若言就是要岔开话头,便问道:“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妹妹去跟母亲说啊。” 柳沐深,面色沉下来,而后又是一暖,看着柳若言道:“妹妹想岔开话题?难道妹妹不知哥哥喜欢哪种女子?” 柳若言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柳沐深也无心再问这个话题,便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左长乐来?” 柳若言一顿,不动声色:“大约他事忙。哥哥怎么想起问他来了?” 柳沐深不疑有他:“难得北狄使团前来,解禁十日,你们已经有了婚约,也不必拘泥,尽可以出去玩耍。外面好玩的东西很多。日后,你嫁了,便没有这般随心所欲了。” 说着,柳沐深拿出一盒胭脂,面上很是不自然:“这个送你。” 柳若言接过来。 柳沐深诚恳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