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别说是越走越远的小男孩了,就是连那女子都没有回头。 柳若言恍恍惚惚的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这是在做梦么? 就在她一错手间,周围景物再变。 却是一个熟悉的青年背影立在这花树下,远远的眺望着。 柳若言只觉得心惊肉跳,这背影很像左长乐! 是他吗? 柳若言不由自主靠近,却在这时,吹来一阵风。 风过,花落,洒了面前男子一身。 男子轻笑一声,转过身望向柳若言,仿佛早就发觉柳若言在这里一般。 他张嘴说了一句什么话。 柳若言没听清,她此刻的心神全部都被震惊所取代。 左长乐,当真是左长乐! 可是,为什么左长乐的面容却在急速的变老? 这是怎么了! “左郎!”柳若言情不自禁急唤道! 左长乐终于成了鹤发鸡皮的老者,他佝偻着身子,目光平静,仿佛仍是年少。 他望向柳若言,一眼万年。 “不!” 柳若言惊醒,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她猛然坐起来,心惊不已! 这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梦到的那个女子该是左长乐的娘,她从未见过左长乐的娘亲,现下想来她根本也记不清梦 里那女子的长相了。 可左长乐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梦里的左长乐向她展示了一生的变化! 这仅仅是梦吗?还是在寒岭峰的左长乐遇到了什么难以摆平的事? 柳若言心情复杂,再也睡不着。 她起身,并未吹亮烛光,走出营帐,外面守夜的居然是小高和杜鹃。 小高警醒,立刻站起来笑嘻嘻道:“王妃怎么醒了?这才丑时末,连寅时都未到!” 大军定下卯时出发,现下确实还早。 柳若言沉默了一下,她不知该怎么说。 “王爷跟你们可有书信来往?” 小高一愣,随即挠挠头:“没有啊,王爷走之前说要保证王妃你的安全,要我等每两日便需传讯过去。根本便不用传书信。” 柳若言又问道:“那他呢,可曾传讯回来?” 小高登时摇摇头:“没有,王爷说了,他现下的行踪不宜告知旁人。除了季礼常传给他的讯息,旁人的他只是看看便是。” 柳若言没有再开口说话,夜太黑,看不清柳若言的脸,小高以为柳若言忽然在意起左长乐没给她回信,便开解道:“王大夫说了,有孕的女子比平日里更加的容易胡思乱想,看来这话当真说得极是。王妃,你放心,王爷不会有事的。他原先在金陵左家的时候,曾被那些嫡系的左家子弟暗算过许多次,都一一化险为夷。我小高对他的信心比旁人更加充足!” 柳若言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方才梦见他了。还有他娘,应该是我的婆母。” 这句话说完,柳若言便住了口。 她看到小高的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她再说下去,也只会被认为是有孕女子的多思。 于是柳若言思量片刻,忽然开口道:“我等不急了!现在,立刻,唤醒大军马上开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