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畔被元子青紧紧禁锢在怀里,像是稍微松一些她就会消失,又像是想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春风和煦的吻渐渐变成了狂风暴雨。 元子青其实并不懂得男女情事,因为慈惠大师说他的身体首要是固本培元,所以福王妃连教导人事的丫鬟都没敢给他安排,只让青云贴身伺候。否则万一有那心大的丫鬟,坏了元子青的身体,岂不糟糕? 他的性情又庄重沉稳,虽然博览群书,却从来不会看那些不正的东西。就连他看的医书,也都是没有这方面的内容的。因为怕他看了会移了性情。 所以此刻的他是笨拙的,只能顺着本能的想法去做。动作难免粗暴又没有章法。 但这样的做法,却恰恰最能打动眉畔。她并不是事事想要依靠别人的女子,但眼前这人却是极少数能够令她安心依赖而不必惊忧的。只是元子青的身体如此,眉畔心中对他除了爱,还有几分怜惜。相较于依靠他,更想去照顾他。 但此刻却不同。男女天性上的东西在这件事上展露无遗。元子青少见的出现了侵略性,反而是眉畔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她切切实实的体会到,这是她能够交付一生的男人,无论富贵贫穷,疾病健康。 渐渐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元子青,他稍做思考,便将自己的舌尖探入眉畔口中,去撩动她的香舌,让她同自己一起沉沦。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元子青能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绷紧,尤其是某个地方过于明显的变化。 察觉到这一点的不光是他,还有眉畔。毕竟被这么个东西抵着,她不可能一无所觉。 “眉畔、眉畔……”元子青有些慌乱的结束了这个吻,将眉畔的脸压进自己的胸膛,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只急切的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仿佛要向她求助。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什么。 “世子……”眉畔的声音有些发抖,“需要……需要我帮忙吗?” “嗯……”元子青应着,胡乱的在眉畔颈间亲吻,轻轻叹息道,“帮我。” 眉畔能够听到元子青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得飞快,那心跳声仿佛能够将自己耳膜震破,于是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这心跳声,砰砰砰——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她将自己身体的重量靠在了他身上,腾出手来小心的往前摸索着,最后隔着衣物握住了元子青的要害。 几乎是立刻,元子青轻轻吸了一口气。 “现在只能这样。”眉畔红着脸解释,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元子青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抱着眉畔后退一步,靠在了两人方才进来的门上,这才放松下来。要害被人掌握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他几乎瞬间头皮发麻,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如果不是反应快,怕是又要露丑。 眉畔手上的动作其实也很没有章法。她并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是知道罢了。如今硬着头皮,只好胡乱摸索。幸好力道不轻不重,虽然动作不得法,但对元子青来说已是足够了。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我……我该怎么做?” 他知道眉畔是在取悦自己,这样的事应该是相互的。他也应该为眉畔做点什么才是。 眉畔羞红了脸,轻轻摇头。这样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元子青微微一顿,便捧起眉畔的脸,重新吻了上去。他只会这个,就做这个吧。 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息,总之在眉畔觉得手脚酸软,快要没有力气时,元子青的呼吸终于变得粗重,而后身体彻底绷紧,甚至微微弓起,双臂将眉畔死死揽住,喷薄而出。 眉畔几乎是立刻丢开了手,满面红霞的站到了一边去,背过身让元子青自己处理。 而元子青第一时间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掏出怀里的西洋钟看了看时间,将将过去两刻钟。 他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说明自己并非阳关不紧。他也略知医理,虽然看过的医书都被筛选过,但大抵也能猜到,想必是第一次才格外匆促。之前只因慌乱,并没有多想,竟到了此刻才理清。 若非眉畔……肯自降身份若此,恐怕他到现在都还不能得知真相。想到这里,元子青更觉得惭愧。枉为男儿,竟还让眉畔为自己如此操心,实在不该。 他心中对眉畔又怜又爱,又敬又喜,心下酸甜苦辣几种味道一齐涌上,差点当场犯起病来。 等他平复心情,打理好自己,眉畔也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细看还是能够察觉她的僵硬。今日的事实在是出格,若非那人是元子青,若非早已决心交付终身,死也不能这样做。饶是如此,她现在也没脸见人了。 “眉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