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呢! 母亲是清白的,她与伍大成之间并无苟且之事,就算别人诬陷她,甚至做好了局让她掉入陷阱,她也一定不会承认。 出身商贾之家,母亲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没有礼数,从而嘲讽父亲。 她或许会死,但绝不是被人抓住把柄灰溜溜的死。她一定据理力争,一定要等到父亲,当着父亲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才会去死。她若是死了,也一定是维护父亲的颜面而死。 若父亲没有回来,她怎么可能一死了之,任别人朝她身上泼脏水? 不会!她不会的。 可母亲的的确确是上吊的啊!父亲没有回来,她怎么可能会上吊呢? 可万一父亲回来了呢? 顾重阳脸色大变,猛然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猛了,她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不会的。 她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若父亲真的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不听母亲的解释,怎么可能任由母亲死去呢? 这不可能! 她缓缓地坐下,告诉自己不要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可思想并不受她的控制,这个念头一起,她就再也压不下去。像燎原的星火,让她坐立难安,心里也像被人泼了一盆烧开的沸水一样,上下翻腾不已。 该怎么办? 顾重阳深深吸了一口气,等自己心情稍微平复了,她突然又站起来,下定了决心:“绿芜,去叫碧波来。” 绿芜闻言就要去,顾重阳又叫住她:“不要去了。” 不能这样,冒冒失失地去,碧波是父亲的人,虽然收了她的钱,却不一定会为她办事。 事情艰难重重,她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 她思虑了片刻,最终喊了一声:“丹心!” 丹心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小姐,是要叫顾泰来进来吗?” “不用。你去外院传话给顾泰来,让他查去年十一月初七那天四老爷的行程。”顾重阳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要仔细地查,一点也不能漏过。” 居然是要查四老爷!丹心诧异担忧地看了一眼顾重阳,应了一声是,方步履匆匆去了。 窗外春风微熏,花香鸟语,正是五月好风光,顾重阳却一点也没有想出去玩玩看看的意思。 凶手不除,她誓不罢休。 内院的事情不好查,可四老爷的行踪却好查的很。 不管是坐轿子还是乘坐马车,他身边都少不了服侍的人,轿夫、车夫,门房的下人,跟随的小厮,包括那天四老爷去喝同僚娶儿媳的喜酒,都是在众目癸癸之下,不是辛秘。 而那些人只要有钱就能套的出话,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m.BjzjNf.cOm